所以除了幸存的天护法,其他三个护法,连同整座基地都被炸得粉碎,然后连城堡带尸体一起被凶猛的火蛇吞噬,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差点烧了半边的森林,后来政府采取急救措施,才能将这场大火扑灭。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回到莫宅,如离开时一样的情然无声,直接回到了四楼。
莫允泽并没有直接回沐卉的房间,沐卉的鼻子十分的灵魂,他怕她察觉到异样,于是先去自己的房间里将身上的血腥之气洗去了,而浴室里已经准备了一套与之前一模一样的睡袍。
确定将身上的血腥味都冲掉后,莫允泽才回到沐卉的房间。
不过,就算他再小声的开门,在这样的夜里仍不免发出一丁点的声响来,就在内卧室的门轻轻的响了一下的时候,床上的沐卉也颤了一下,幽幽的睁开了眼,听着莫允泽渐渐靠近的细微脚步,心有些凉。
然后旁边的位置凹陷了一些下去,沐卉垂下眼帘,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就在莫允泽掀开被子要躺下的时候,沐卉再也忍不住,动了动唇。
“泽哥。”
清冷的声音如这幽冷的黑暗,在房间里突地响起,如平地炸雷,轰入了莫允泽的心底。
身体僵硬了一下,莫允泽快速的平复下狂跳的心,嘴角漾起抹与平日无样的闲淡浅笑,摸模她的头,“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沐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了转身体,伸手打开了床头灯,不大的灯亮对于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两人已经十分光亮,照亮她冷峻的俏脸,也照亮了他无奈的脸和未完全干透的头发。
“泽哥,你刚才去哪里了?”她坐起身,盯着他的眼睛反问,眼底没有刚睡醒的惺忪迷蒙,而是一片澄澈的犀利。
那一刻,莫允泽有种被自己是被曝光在显微镜下的细菌,无处可遁的感觉,他在心底暗暗苦笑。
相处了十几年,他怎么会看不出她平静下的愤怒?此时的她,是任何的谎言都骗不了的,而他,也不想用谎言欺骗她,只能选择静默。
“泽哥,这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你去了哪里?”沐卉清冷的问道,依旧直勾勾的望着他,看起来很平静,但紧揪着被子的手已经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让莫允泽疼惜。
但不等他开口,沐卉就突兀的又追加道,“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去了浴室或者隔壁房间,我不想听这样的谎话和借……我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我已经去过了浴室和隔壁房间确定过了,你并没有在那里,还是,你要告诉我,你去了楼下的书房办公?”
面对她越来越咄咄逼人的语气,莫允泽低低的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里,“对不起,小卉。”
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有一句无奈而毫无意义的“对不起”,沐卉心口憋着的一口气终于爆发了,撕裂了平静的假面具,愤怒的挣开他的手。
“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你之前问我,为什么我们之间到了必须用对不起三个字才能交流的地步,那么现在我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为什么你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到了只有这三个字能交流的地步了吗?你不是说,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