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张府里,张敬宗听着自己妹妹的哭诉,看着安若雨和安少卿也是一脸狼狈,一拍桌子吼了起来。
“哥哥,妹妹在安家受的气,真是让妹妹活不下去了啊……”二姨娘从安府出来以后,便直奔娘家,张敬宗在这一带由于是经商的,朋友也多,想必能帮到自己一些什么。
“舅舅……”安若雨扑在张敬宗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安若雪她老是欺负我,她还害我在很多人面前丢了脸,呜呜……”
“别哭,舅舅一定替你们报仇!”张敬宗火气很大地说道,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补贴安家,没想到安家这么不识趣,非但没有把自己妹妹扶正,还处处欺负她们,真是岂有此理!
安少卿将自己这些年受过的教训和委屈全部赖在了安若雪身上,比起他的母亲和妹妹,他说得更是头头是理,反正挤兑安若雪这种事情他们做了这么多,利用了这么多人,手到擒来的事情,连草稿都不用打,加上张敬宗还是自己的亲舅舅,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来人!”张敬宗看着自己妹妹一身脏乱,被安府赶出来的时候什么银两包裹都没有给她们,也不知道一路上受了多少苦,要不是还有严二陪着,恐怕会被歹人欺负了去,几个丫鬟匆匆出现,张敬宗安慰二姨娘,说要她们先去休息,然后他派人去打探安若雪的消息,等找个机会把她杀掉。
“哥哥!”二姨娘看到张敬宗对自己这么好,一路上都是张敬宗的人在帮她,到最后也只有亲哥哥才能对她那么挂心,不由得有些感动,叫了一声“哥哥”以后便带着一双儿女下去休息了。
二姨娘她们下去以后,张敬宗找来了人,一个一个吩咐明白了才让他们下去,一想到自己妹妹受尽了欺负,他就来气,可是他却忽略了自己妹妹做过的坏事。
张府经商富裕,府中装潢自然是富丽堂皇,二姨娘许久没有回家了,看到熟悉的场景都会潸然泪下,安若雨不解极了:“娘,都有舅舅帮我们了,你哭什么啊?”
“没什么,若雨你要记住,以后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和你哥哥站在一起,只有自己的亲哥哥才会疼你知道吗?”二姨娘有感而发。
“若雨知道了。”安若雨刚沐浴完吃了饭,她对二姨娘说道:“娘,我回房间去睡觉了。”
“嗯,过两天我们就要回京城了,你这两天看看去哪里买点东西给你父亲和老太君买点礼物,出了寿宴那件事,回去还得想个法子交代,你这段时间要忍着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二姨娘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安若雨又沉不住气中了安若雪的圈套。
“知道了。”安若雨答道。
严二被安少卿叫到了房间,这个安少卿严二是多少了解了一点,贪玩性子恶劣,好赌好嫖好喝酒,只要一找他,不是要出去逛窑子就是要他找人来赌,这一次安少卿神神秘秘地把他叫到了房间,严二开口就问:“二少爷,这次想去哪里逛?”
“什么逛,逛什么啊!你坐下!”安少卿不耐烦地说道,他最近的脸色是越来越奇怪,双眼下面一大片都是青黑的,严二以为是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所以安少卿没睡好。
坐下以后,安少卿也坐在了严二的对面,比起聚赌和逛窑子,买五石散这种事就要严重得多,他扭捏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起,就担心严二万一告诉了二姨娘或者舅舅该怎么办,严二看着安少卿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急了:“二少爷,你有什么事尽管跟严二说,严二绝对保密。”
严二还是个机灵人呢!安少卿满意极了,他对严二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严二连忙凑了过去。
“什么!?”果然,听到安少卿要自己去买五石散以后,严二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这五石散可是慢性毒药啊!
“你叫什么!”安少卿气得一巴掌扇在了严二的脑袋上。
“是是是,不过二少爷,你这样不行啊,这要是二姨娘知道了会伤心死。”严二不敢去做这事,到时张敬宗知道了,会要了他的命。
“我也知道,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我一天不吸我就浑身不舒服,难道你要看着我死在这里?”安少卿特地把情况说得严重一点,他先前也并不知道这是五石散,不知道从何开始他只觉得喜欢喝一种茶,后来一天要和好几杯,不喝就浑身难受,他觉得奇怪就偷偷去观察了是谁泡的茶,谁知去了厨房,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一杯泡好的茶摆在那里,旁边还有一包奇怪的东西,他过去打开一看也认不出是什么东西。
喝了那杯茶,没有任何感觉,安少卿犹豫了一下,把那包奇怪的粉末也往茶水里倒了一点,喝完之后果然浑身舒畅,从此他就上了瘾。
直到有一次他出门想去找点乐子,想起了那包粉末的事情,便偷偷去药铺问了一下,才知道是五石散,正规药铺压根没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