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惜被他看得连呼吸都不稳起来。本以为他会把自己拦下——那双眼分明就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可是,她僵着身子快速的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竟然没动。
松口气,童惜走出好远,才回头道:“你洗澡吧,我出去给你倒水吃药。”
也不等他应一声,匆匆带上门出去了姣。
好一会儿,靠在门上微喘籼。
这个点,柳妈他们都已经睡下了,整个别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很安静。
安静得心跳变得异常的明显。
待平顺下来,童惜到楼下倒了开水。趁凉在那的时间,上楼进自己的卧室洗了澡。
虽然她搬走了大部分的东西,可是,这间卧室还和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哪里都没有动过。
童惜边擦湿漉漉的头发,边看着卧室发呆。以后,只怕是更难得回这儿了。
等头发干了些,童惜端了水,又照着药的说明剥了几颗药片来,才上楼。
敲门。
听到他的声音,便进去了。
卧室里,只余了床头一盏昏暗的灯。借着浅淡的光线,童惜看到他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洗过澡后,整个人清爽了许多,可是,面上依旧有掩不住的疲倦。
显然……
他是真的很累了。
连续熬几个通宵不睡,又赶着坐了飞机回来,哪怕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
童惜失神的看着,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里倾注进绵长的柔软。
他不其然睁开眼,恰恰将她这样的神情都收进眼里。
眼神,深远的看她,“怎么还站在那?”
刚洗完澡的她,干净纯良。
纯白色的睡衣睡裤,是很保守的款,从手腕到脚踝,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漏一丝细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