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好回头走了,这里肯定是出不去了。我心里是一阵后悔呀,听了胖哥的下山,明天再来多好,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还真没错。
向前行进了大概五十米的路程,就到头了,前面是死路,右拐有一间密封的石室,石室不大,也就三乘三的见方,中间有一个石柱支撑起来的石磨盘,转不动,没什么特别的。
见前面没路了,大家一阵泄气,我说:“还是等明天白天,咱们找机会从老和尚的箱子里钻出去,到了前殿人多,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们样,大不了报警。”
陆姗拿着灯光微弱,已经快没电的手机说:“这里是报不了警了,完全没有信号,必须出去才行。”
我找了个靠墙的地方一坐,胖哥和陆姗也一左一右的坐过来,花姐不情愿的踹了一脚那个石盘,也走过来坐到胖哥身边。
我说:“这里应该是清朝的古建筑,过去为了防止地下的隧道或者墓室被盗,都会在青砖外层灌进水银或者铁浆,也有加固、防潮的作用,当然也能阻断信号。”
陆姗关掉手机灯,石室瞬间淹没在黑暗中。潮、冷加上黑暗,大家都缩成一团紧贴着,陆姗贴得明显比胖哥紧。不过这里太黑,我想看清她有什么想法不太可能,就由她吧。
我先是问他们三个人:“在我进入主持房间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胖哥说:“你花姐跟我说,你让我俩查查这个井,不下来怎么查?我就趁着天黑从和尚后院找了两根竹竿子,第一次下来我就发现脚下有机关,那个铁棍子还把我腿划破了。”
我又问:“那茶里下药怎么回事?”
陆姗拍了我一下说:“你忘了我学什么的了,正规医药大学,中医系的高材生。我准备往茶壶里倒水的时候,打开壶盖一看,那茶壶里不仅有茶叶,还有粉末,我拿起来一闻,明显是闹洋花、茉莉花、醉仙桃的粉末,这三种粉末混合要是喝进去,喝少了软弱无力,喝多了烂醉如泥。”
接着,我就把在主持房里的谈话,和其余三人讲述了一遍,然后随手把那个红布包递给了花姐,装进背包。
经过我们众人的线索汇总,得到的结论是这样的:庙里的和尚,也许只有德顺和尚一人,多半是要从这密室里得到什么,或者是守着这里的一个秘密,绝对不是陪着什么石兽看护宝贝的,不然也不会轻易送给我。不管是整庙的和尚,还是只有主持一个人,肯定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不然早就弃庙而去了。
这个井肯定是古人修建的,井下的机关结构明显是失传的古法,设计工匠固然不是一般人。井底可以下沉的石盘,是一个空心的圆盘,下面是小孔,上面的孔略大,错综排列,石盘下面是水,中间位置立有一根铁针。当巨大的重物挤压井底圆盘的时候,水会从孔洞中挤压出来,然后石盘下沉,露出粗铁针,机关打开。铁针越来越粗,到一定深度就将石盘卡住,这样空心石盘里进入的水产生的重力,小于石盘受到的浮力,在压力离开后还能将石盘浮起,当然在井里有水的情况下,这个机关只能用一次,如今因为井水接近干涸,才能反复使用。
十五年前的雨夜,一定是有人用重物启动了这个机关,铁针引来了天雷,经过石兽击碎了石兽的鬼眼,也损坏了密道里通向井底的水槽,导致井水干涸。
古人的智慧简直让我叹为观止,合理的使用了液压开关技术,不仅想到了天雷防盗,居然还把石兽鬼眼的角度,算得如此精准,经过的雷电正好能劈中那个点,给外人造成了神兽遭天雷劫的假象。
可是古人为什么要建这么个,大型的地下隧道,难道就是为了藏那个壶底盘子?而庙里的和尚到底要从这里得到什么?周老板为什么有所隐瞒,他那三个朋友是被和尚害了,还是也进了这里?这都是未知的。
隐约还是可以听见外面的雨声,不去想了,等出去之后再想办法,把老周和主持的话全部问出来,至少也得收拾他们一顿,不然今天我们的罪白遭了。
四人渐渐困乏,一言一语的话也少了,正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只听花姐嗷的一嗓子,惊了我一哆嗦。
我们三人忙问花姐怎么了?
花姐用惊恐到极限的颤音说道:“手,那是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