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招式简单,但技术可是真的,独角的助手用弹弓子打野鸡,那至少也算是一件,自制的远程杀伤性武器。独角这根棍子可就不同了,把棍子甩出去的角度、方向、力度都必须是千锤百炼过的,而且这山顶怎么也有个二级风吧,还要考虑到风向的影响。
独角甚至根本不用计算,完全凭着自己的感觉和经验,一击即中,把那兔子打倒在当场,并且打的是头部,打在身上恐怕还不能成功,最多是给兔子吓跑了。按这个技术来说,绝对不亚于训练有素的狙击手。
兔子倒在那里,并没有流血,可能是被这一下打晕了,独角怕兔子反映过来跑掉,就在木棒要击中兔子的同时,独角已经起身助跑,准备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抓住猎物。
这也说明了,独角对自己的技术完全有信心,说明他精于此道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早都熟练透了。
独角狩猎的技术现在已经证实无误,看来他真的是独角本人,并非乔装模仿。那就是说,他只是隐瞒了某些事,虽不知道是什么,但一定和那块围巾有关系。
我眼疾手快,趁独角起身往前跑的瞬间,在他身后一把揪住了那个露出兜外的布头,借助他往前跑的力度,把那块围巾从他的兜里揪了出来,忍着剧烈的心跳,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他如果发现我做小动作,万一真隐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至少关系到下面那条人命,他肯定会在这里给我灭口的,回去只要哭着说我失足摔下悬崖,死无对证。所以我这一举动,还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好在独角并没有察觉。
独角拎着兔耳朵,面带微笑,十分自豪的在远处举起来给我看。
我自然是喜出望外的跑过去,用尽各种修辞手法,展示了我对他的崇拜之情。
我对独角说:“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再打几只,连晚饭也备足了。”
于是我俩用同样的方法,又打了三只兔子,加上之前的,一共三只白色的一只灰色的,比家养的兔子个头大,却没那么肥,想想都觉得味道好极了。
问题是光顾着抓兔子,我俩已经深入雪原了,回头看去,全是繁乱的脚印,我俩东奔西跑,早就记不得回去的方向了。本来我俩是朝着太阳的方向,往东行进,但是现在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根本辨别不出哪边是西。
我着急的对独角说:“这可怎么办呀?咋俩光顾疯跑,找不回去可完蛋了。”
独角笑笑说:“你别急,我有我的办法,你等着看就好了。”
难道他还有辨别方向的本事?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雪地,没有任何可以用的参照物,我还真有点不信他。
独角把他那根打兔子用的木棒,直直的插在雪地上,被阳光这么一照,地上就有一个木棒的影子,独角在影子的顶端,用手指头扎了个洞,之后就坐在一旁休息起来。
我问独角:“你这是啥意思呀?是不是也找不到了?坐这想办法呢?”
独角说:“你别急,等个十来八分的,再看。”
我手里紧紧攥着兔耳朵,大概等了十多分钟,木棒的影子移动了。
独角在木棒的新影子顶端,又用手戳了一个洞。然后把两个洞连起来,画了一条直线,指着第一个洞的方向说,那边是西。
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了,居然用木棒的影子还能辨别方向,我仔细研究他这个方法的原理,一想我就明白了,其实很简单。
太阳是东升西落的,随着太阳的移动,木棒的影子就在从西往东移动,那影子上的任何一个固定的点,前后之间的连线,必然是正西到正东,而,是最不容易标错的,也是移动距离最长的,画出的直线又准确,又明显。
我笑着对独角竖起了大拇指,对他说:“真是不服不行,我算是领教了,你的本事不是拿嘴说出来的。”
独角还谦虚的说:“这也不是我发明的,都是前辈们那里学来的,这个方法有名字的,叫影杆法。”
如此和善的独角,我还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恶意,看来事情如何发展还得走着瞧,我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兜,里面鼓鼓的塞着他的围巾。r10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