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五彩鹿说不定还真有毒,怪不得会长得那么花哨,我说那些狼怎么就光咬白鹿,看都不看一眼那只五彩鹿。
按这么推测应该合理,我对大家说:“姜漓说得很有道理,五彩鹿身上应该是携带剧毒的,那些狼知道它有毒,就干脆不去碰它。而白鹿看样子没有毒,所以狼群才去攻击。可是白鹿和五彩鹿本来是一种鹿,只不过一公一母长得差别大,身上都有毒,是不是母鹿的毒性小一些,咱就不知道了,但是狼群攻击后,显然发现了白鹿也有毒,于是停止了攻击。”
该不会再有比我这个更好的解释了,其他人认同我的说法同时,都扔掉了手上的毛巾,奔向不远处的一条小溪,清洗手上沾染的鹿血,生怕不小心自己中了毒。
洗手的时候,我们发现小溪里有许多小鱼苗,这也解决了我们的午饭问题,大家把饭盒拿出来,把盖子打开,同时把当作水瓶用的圆盖也拧开,用燕秋取出的纱布,将圆口的一头罩住,顺流沉进水里。
饭盒口的一头在上游,罩着纱布的瓶口在下游,这样进水口大,出水口小,水流冲进饭盒的时候就很急,同时带进去很多小鱼,水从纱布的缝隙流走了,就留下了小鱼在饭盒里,小鱼被水流急速的冲击,进了饭盒再想逆流游出去,那就难了。
没多久,我的饭盒已经满满的都是小鱼,其他人也和我一样,看着饭盒里蹦蹦跳跳的小鱼,一劲的咽口水。
我夸姜漓说:“姜大本事真有妙招,这捉鱼的办法简单实用,我们大家又学了一招。”
姜漓斜着眼睛看胖哥,得意的说:“小虾我虽然抓不到,但是抓小鱼还是有办法的,我们家乡的小河可多了,从小就会抓鱼。”
胖哥一看姜漓出招了,自己也不示弱,对姜漓说:“昨晚让那些白蚁搞得我,都得了密集恐惧症了,看这些密密麻麻的鱼,我就浑身痒痒。”
苏日娜赶紧接茬说:“那你一会别吃,都给我,省得你看着恶心。”
本来有个厉害的姜漓跟胖哥斗嘴,现在又多了个苏妹子,我怎么能看着胖哥难敌二女的局面呢?赶紧给胖哥解围道:“看来你们都不饿是吧?还有闲工夫在这打嘴仗,抓鱼没问题,一会要做得不好吃,你姜大本事的名号就毁于一旦了。”
停止了斗嘴,大家行动也快了不少,生火的,洗鱼的,做饭的,还有我这种坐着等吃的,分工非常合理有序。不到半小时,一盒盒鲜美的熬鱼汤便端在我们手里。
我们忍着烫嘴烫手的痛苦,连抓带倒的全都灌了个饱,一顿轻松愉快的午餐,便在短短几分钟结束了。
吃饱喝足了之后,我找了一片草比较松软的地方,往上一趟,悠哉悠哉的。
其他人灭了火后,也躺到了我旁边,跟我一起看着高高的蓝天,脸上洋溢着笑容。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迷糊了一个中午,燕秋还是把我们拉回了现实。她问我:“下午咱们干什么呀?确定方向没?继续走么?”
其实现在的我也很茫然,这跟我们之前经历的完全不一样,每次进的至少是一个封闭空间,不管规模多大,怎么说也是有出口有入口的。这回干脆从画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广阔的野生丛林,除了一个神秘的地牢和满是尸骨的古战场,完全没有一点人为开辟的痕迹。给我个世界地图,我都不知道我们在哪个点上,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才能回家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对大家说:“走,继续前进,就沿着山壁走,咱们进来的是山谷,沿着山壁走肯定是在绕圈,绝对走不丢,大不了走回地牢上的水潭。希望在这山壁上,能有人给我们留下痕迹,让我们找到出去的路。”
经历了那么多事,我还是积累了些经验的,不用问燕秋也知道,古人要是有什么线索留下,一定会留在石壁、石墙、山壁这些地方,不是说他们偏爱这些地方,而是因为这些地方对遗迹的保存,更为长久。
就好比我在地上堆个土堆,几百年后的人来看,土堆早就被风吹没了。我要是在石壁上刻满了东西,即使拿炸药把石壁炸碎了,那碎片上也有我留下的痕迹。燕秋她们考古,为什么喜欢研究壁画?就是因为壁画留下的比较完整丰富,那纸画在地下放久了,早就腐烂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回到狼洞口的时候,在洞口的地面上,竟然放着一小块蓝色陨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