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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公毕竟是个汉人,他倒是想直接将这些人一齐砍了,但他若真是这样做,也就等于给自己树立了几十个大敌。[将来即便他立下天大的功劳,朝廷中都没有多少人为他说好话,反之说他坏话的肯定不少,因此这个事情不能由他亲自做。以周培公的头脑,只是用激将法激一下才十七岁的信郡王鄂扎,鄂扎便主动下达了严格执行军法的命令。命令将所有迟到者一律押送中军,当众处斩。
中军参将赵刚见到人犯一经带到,便走上前来,向图海禀报:“禀将军,各营来迟兵土俱已带到,请将军发落。”
图海站在将台上,两眼冷冷向下一扫,偌大校场立时肃静下来,五万军士铁铸似地一动本动。这下要动真格的了,这些家奴们还真就想瞧一瞧图海敢不敢真的处斩这么多人,因此整个校场鸦雀无声。只听图海朗声说道:“现在重新宣示抚远大将军军令------违命不遵者斩!临战畏缩者斩!救援不力者斩!杀戮良民者斩!奸宿民妇者斩!临期不至者斩......”图海的大嗓门就是站在几百米外的康熙也听的清清楚楚。
几个“斩”字刚出口,下边跪着的一百余人个个面如死灰。图海继续说道道:“信郡王、抚远大将军的这几条军令昨天便已经申明,今日仍有一百二十三人应卯不到。大将军有令,军令如山。凡不听约束者斩无赦!”说完。指着下面跪着的一百多军士说道:“拖出去。斩了!”
三声炮响,白刃飞过,行刑刽子手砍下了一百二十三个违纪兵士的脑袋,提起来回到中军交令。按鄂扎的吩咐,将这百多颗首级悬在辕门的高竿之上。军营里,死一般地沉寂。
“真的砍了!”
“一百多颗脑袋啊!”
“哎呀妈呀,真的砍了!快点站好了!”
原先还保佑怀疑态度,站的歪歪扭扭的队伍立马军容就是一变。一个个挺胸抬头,军姿标准,队列瞬间便整齐了起来。
军营寨门边的高坡上,康熙神色庄严,李进朝是心惊肉跳,心道:“还好自己是在皇上身边,否则先前不就是直接反了军法要被砍头了吗?”想到这里,浑身又是一激灵。
“军令如山,本该如此!”康熙身后的索额图暗自称赞着,而明珠却若有所思。
队列变得整齐了。军营里便再次传出图海洪钟般的声音:“将士们!此一战,敌方乃是跳梁小丑。本不足天兵一讨。但万岁正致力于南方军事,所以才下旨启用昔日的八旗弟兄,你们俱是朝廷柱石的家奴,与国家休戚相关。为国效劳,为皇上分忧,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的身家性命。另外,大将军知道,你们这些年的日子过的不错,朝廷给的饷银你们肯定看不上眼,但是只要你们出死力打好察哈尔这一仗,大将军说了,可保你们一生荣华富贵!”
他的话没说完,已被下边军士们的议论声淹没了。康熙心里也不禁一楞:“这是几个意思?朝廷的饷银都快发不下去了,打哪来的什么一生荣华富贵?”
康熙索额图以及明珠正在思忖着,此时却听到了周培公说话的声音,声音比图海一点也不差:“众弟兄,想必大家还不知道,察哈尔王子乃元世祖正统后裔,家中有金山银海!我曾查阅了史书,他那里仅库存黄金,就不下一千万两!一千万两啊,大清国库都没有那么多,那是蒙古王爷多少代人的积蓄!破城之日,大将军答应,一半黄金奉交皇上,一半就拿出来大伙均分!”
听到打这仗还有这样的好处,下面兵士们一个个兴奋不已。康熙听到周培公居然用这样的办法来激励将士,也不禁“噗哧”一下笑出了声来。不过军营内到处是兴奋的鼓噪之声,声音太大将康熙的轻笑给完全掩盖了。看着军士们的表现,有的惊叹不已,有的喷喷称赞,有的高声欢呼,有的拍手叫好,刚才杀人时的紧张气氛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
站在高坡上观看的几位大臣也都笑了起来,索额图拍着手心大声夸赞:“好,此计必然是周培公所出,看来周培公的书真是没有白读啊,他用的这个计策乃是当年淮阴侯驱三秦将士东下的故伎。眼下,南方战局还紧,国库空虚,也只能这样办,倒亏他们想得出来!”
明珠却冷冷一笑对康熙说道:“皇上刚才留心了吗?他们的军纪中,这斩那斩的,唯独没有‘抢掠民财者斩’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