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左标骑兵也同样的爆吼出声,在冲锋过程中开始弯弓射箭,同样的一百多支箭矢向着警卫大队这一边射过来。而最前面曾勇等已经江短火铳射完的将士这时身体往马背上一趴,随着马儿继续前冲,而其他稍后的战士则瞄准了对着他们狂奔而来的清军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又是一场弓箭与火枪,冷兵器与热兵器的碰撞。看这情景,双方倒是旗鼓相当了,双方倒下的人数几乎一样多,短短的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都有十余名战士倒下。这一点,其实到还是马尾军吃了点亏,毕竟他们的人数本就比眼前的这支清军左标兵马少了四五十骑。但是两军冲到面前就显现出差别了。
警卫大队这边尤其是跟在后面的五六十骑在接近到一二十米的时候,短火铳的命中率几乎就达到了百分之百,每人几支连续的发射下去,顿时清军这边人数便去掉了一半。待到两军交错而过的时候,警卫大队这边。曾勇所部还有九十骑,而清军左标这一支骑兵就只剩下了四十骑了。二十比一百一。警卫大队付出了二十骑的损失,而清军这边则直接去掉了大半,一百五十此刻就只剩下了四十,生**的这点清军骑兵再也没有了斗志,看了看四周,发的一声喊,倒是头也不回的当逃兵去了,到了此刻他们对后军所部以及哈尔哈齐也都完全失去了信心,此战他们必败了!
“哈哈哈!怂货!”曾勇先是开心的大笑,随即便又是不屑的贬道。
“怂货,怂货.......”身边的其他战士也是一阵的嘲笑,声音之大在这密集的枪声中都能听得清。左标的骑兵一逃走,使得方阵中的清军更是士气大降,若不是哈尔哈齐命令督战队死命压制着,只怕这个时候就全军崩溃了。
短火铳已经打完了,这个时候便要进行真正的骑兵冲阵。曾勇的兵器是大枪,刚才一直都是搭在马背上的,此刻也被他拿在了手中,其他战士也有几个是拿着长兵器,其他的几乎个个都是拿着质量最上等的倭刀。此刻曾勇高举大身枪,率领剩下的九十骑纵马飞奔,在穿越前阵的时候,忽然转头大喊道:“所有人听着,一会儿都紧跟着我不要擅自行动,咱们的使命是一击即走绝不可以恋战不退!记住我的号令!”
“是!”身后众人同时应声,不过也只是靠近的十几人,而随即后面的战士也在不断的江命令向后传达。警卫大队的兵马离清军军阵本就很近了,刚才转个小弯和清军左标骑兵对阵了一场距离拉开到了近两百米,但是此刻只是在眨眼之间就冲进了敌阵里,在接战的一刹那近百名骑兵狠狠的撞在清军大阵上,战马巨大的冲击力把他们撞的筋骨具碎,雪亮的刀光一闪连人带甲削成两截。
少数几名警卫大队骑士很不巧的撞在了清军的枪林上,高速移动的战马仿佛撞在一堵墙上,几支长枪狠狠的刺中战马的脖颈、胸腹,坐下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声,巨大的拉扯力将几名战士甩飞出去,他们竟然被高高的抛起来,仿佛被快速掷出的链球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落入后方林立的枪阵里,下一刻劈哩啪啦的竹木折断之声传了过来。
跟在前方骑兵身后的同伴毫不犹豫的手执长刀斩向害死战友的罪魁祸首,雪亮的刀光一闪而过,几抹血色带起硕大的头颅高高飞起,干净利落的切割不带一丝迟滞的斩杀,下一刻人借马势反手又是一刀斩在另一名清军士卒的身上。锋利的弯刀轻易切开了清军的甲胄,自脖颈斜下沿着驱赶划开一条可怕的伤口,鲜红的血液如同涌泉般自胸腔喷涌出来,一眨眼半具残尸被战马带动的巨力撞飞。四处迸溅的血液把死者的战友从惊恐中唤醒。
鲜血可以激发恐惧也能激发愤怒。被战友的鲜血一激。一边呆愣掉的清军士卒刹那间反应过来,随即便有十几杆长枪从不同角度刺向警卫大队骑兵的身体里,正面的巨大冲击力作用让警卫大队骑兵来不及做更多的反应就被刺了个通透,身体抽搐着垂下即将落下的长刀,脑袋一歪摔下马来。
刹那间警卫大队骑兵的突击打破了清军固守的局势,在阵地上青绿色军与蓝白、黑白色军势纠缠在一起,四处绽放着妖艳血色花朵,这是只有人的生命才能结出的血腥花朵。无数条生命才能滋养出这可怕的景象。曾勇此刻双手紧握大枪,枪似游龙势若猛虎,所过之处带起一朵朵妖艳的血光,紧紧跟在身后的马尾战士化作一支支锋利的剃刀,每一个渗透都切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又像一根凿子削掉清军最后一层坚硬的外壳。
惨烈的喊杀声与吼叫声很快被越来越多的清军的涌入而消散,不消片刻一整块一千多人的清军主力军阵就被搅得稀烂。就这这个机会,第十营的战士也逼近到了近前三十来米,可以看得清战场上每一个敌军的面孔,但是手中的步枪却是没有一刻停歇。打完一枪便立即开始装弹,同时处于身后的战友则立即上前两部不上空缺继续开枪。这双面的夹击使得清军其余各队也随之支撑不住开始向后撤退。整个战场就像多米诺骨牌一节节溃败。
哈尔哈齐不知何时已经跑路了,失去主将的指挥陷入彷徨的清军士卒们遵循着个人的意志,或是发起决死冲锋,或是转身疯狂逃窜,一阵崩溃的局面以极快的速度演变成数阵全崩,直至几千清军军势总崩溃,两三千人稀里糊涂的向后疯狂撤退,却再也没人敢招惹势若疯虎的马尾军,这个时候只有逃命。
清军全线败退连根脚都扎不住,在马尾军的强大攻势下,像撵鸡追狗似的追逐着向北逃窜,北边还有两支快要结阵完成的清军连发挥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败军裹挟着涌回去。警卫大队骑兵发现了正在逃跑的清军副将哈尔哈齐,因此一支就咬住尔哈齐穷追不舍,在哈尔哈齐的身后是几千溃退的士兵,但是他也不管不顾,这会子的情况,他再不跑就要随同这些士兵一同全死在这儿。
这个时候的全军溃退,可谓是哈尔哈齐最大的败笔了。现在的情况是,根本都不需要哈尔哈齐的撤退命令了,所有的清军无不是在玩命逃命,哦,倒是有不少被追上或是即将被追上的清军停了下来,丢弃兵器跪地求降。此刻的清军这支部队已经再没有什么前程可言了,被全歼也是早晚的事儿。不过实际上情况并没有哈尔哈齐看到的那么危险,他们确实伤亡了很多人,可是伤亡伤亡,有伤有亡,真正当场被打死的,也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身体中了弹,躺到那儿大声喊叫呼痛好像是马上就要不行了一样,真正的钢刀临体了,这些家伙还是能再打一下的。整个的过程不仅是哈尔哈齐误判了形势,就是刚刚方阵中的清军士卒也误判了形势,不过也是难怪,那个时候看到一片的人倒下惨嚎,哪里还有勇气留下来抵抗。
现在,清军上到将军下到普通士卒,带伤的倒是在带没伤的一起向后逃跑。他们都知道留下来的都会死,伤员也是人,是人就都不想死,关键时刻,只要还有一口气的,就都跟着往后跑。马尾军这边本就是在追击,倒也不必各营营长重新下令,各营战士端起枪就继续追了上去,兜着清军的屁股就下了黑手!
马尾军战士边跑边放枪,打完了也不再继续装填,就跟着喊杀声冲天,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每个人都怕跑得慢了,赶不上多杀两个清军,少了份战功。反观清军这边,一个个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生恐跑得慢了,被后面的马尾军追上然后被刺刀刺死!原本可以说这股子清军战力还是不错的,从刚才的方阵能坚持抵挡那么久就可以看出来了,但是此刻在士气已失的情况下,完全的兵败如山倒,再没有一个想回头抵抗的。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正午时分的太阳只能用烈日来形容。清军从天刚亮便开始出城,直到此刻已经过去整整三个半时辰,只是出城的时候,雄纠纠气昂昂,全军行军队列拉成了几公里长的长龙,但是此刻却只是能从这几公里长的行军道路周边找到满地的尸首。
清军后部的大败退很快的影响到了中部赖塔所部,曾养性的大军衔尾追杀至中部和张文亮两军联合再次大败清军,连续的赶鸭子一般江清军打的彻底溃退,大量清军就地投降。三万余清军在两万马尾军的轮番进攻下最终被一口吃掉,只有赖塔一人带着一部五百余清军骑兵逃走,其他剩余的清军全部投降。
这场经历了两个时辰整的战斗最终以马尾军的胜利而告终。清军浙江将军图喇悲愤之下亲率亲兵进攻圆觉禅寺,却被一枚炮弹送上了西天,而哈尔哈齐则是在逃跑时被一颗子弹追上后背,落马而亡。清军各部战死一万一千余,重伤五千余,轻伤被俘虏达一万八千多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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