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等十二点半再订阅,作者又坑爹地没写完,马上弄好。
婢女一进屋就说出这样惊人的消息,屋中众人大惊,屋内一个婢女甚至低呼了一声。
没有传许谷诚入宫,没有传吕氏入宫,却传了许诺!
就是传许平逸或者许谷磊入宫,也比穿许诺入宫更让人好接受些,毕竟二人一人擅长刻玉,一人擅长点茶,都是有所能的。
许诺听后心中一动,肖远昨日才说过如果有贵人请她去宫中小住,一定要找借口提早离去,她还在想哪有贵人这么闲会传唤她入宫,肖远实在是想太多,没想到一日不到圣旨就来了。
以此看来,他果然是刘德妃的人,而且属于刘德妃极为得力的亲信,否则不可能提前得知这样的事。
因为对圣旨的内容有所了解,许诺心中没有激动或紧张,反而想了许多其他事情,但为了配合屋中其余人的反应,她右手松开,木质的箸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即使在席间落了箸也不会有人指责她失礼,反而会在心中想这是听到即将接圣旨应有的反应。
钟氏急忙使唤了人将箸捡起,又给许诺打气,让她不要担心,另外使唤了人去映诚院问话。
钟氏排出去的人才走到~ 院门,李嬷嬷就进来了,让许诺回去换身衣裳。
回了茗槿阁,许诺依照吕氏的吩咐极快地换了一身鲜艳的衣物,头上的发饰也精巧了些。不是平日家中所用那般朴素的样式。只换了穿戴,就匆匆忙忙往外走,穿过庭院游廊到了垂花门。便看到了站在大门处拿着圣旨的太监。
只远远地看着,从眉眼和说话时嘴巴开合的模样,许诺隐约感觉到太监是个苛刻计较的人。
果然才过去太监就埋怨许诺速度太慢,害他吹了好一阵冷风,语气间莫不是轻蔑不屑,数落吕氏没好好教女儿。
若他知道日后会载在许诺手中,今日定然不会用这副态度对待吕氏。
一家人诚惶诚恐地接了圣旨。吕氏让李嬷嬷塞给太监一个大红包,这才送走了这尊大佛。
回屋后,一家人都围着许诺。讨论她明日入宫在刘德妃处住的事项,吕氏更是要亲自教许诺礼仪。
热闹散尽,许谷诚将许诺叫到书房,自己先坐下。而后用极其平和的声音问道:“六娘。以你所见,宣你入宫是官家的用意,还是刘德妃的?”
他实在没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刘德妃只不过随口说想尝尝苏杭的茶艺,皇上竟然让六娘入宫为她点茶。
六娘上次在宁王府确实出了风头,棋琴书画只有棋艺未曾展示,其余三项都足以让人称赞,却没有让皇上特意宣六娘入宫的必要。
一定还有其他目的。无论是皇上或是刘德妃。
想到贵人很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将六娘招入宫中,许谷诚心中微沉。面上却不动声色,于先前一般平和儒雅。
“孩儿曾与刘德妃有一面之缘,想来是她让孩儿入宫,孩儿会尽全力为刘德妃点茶的。”许诺坐在许谷诚对面,双手置于膝上,面上一片坦然。
许谷诚点点头,他这么问只不过希望六娘清楚自己的本分,不要想歪了。六娘既然要入宫,无论哪方面都必须聪明着些,多长一双眼多长一双耳。
“好,你可知入宫后该怎么做吗?”
“女儿不知,但必然会少说少听,不可扯谎。”皇宫这种地方,只是少说没有用,还要少听,一些不该听的事是绝对不能听的。
“入宫后定要聪慧些,不可主动与任何一位贵人有冲突,当然若有人来欺悔你,也不必过于委屈自己,出了事爹爹会尽力为你周旋的。”许谷诚给许诺嘱咐了些事情后,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他说话时低头看着许诺,眼中皆是暖意。
许诺已经习惯许谷诚带来的安全感,却依旧为此感动,乖巧地点头应是。
父亲给予的关爱,许诺一概通收,但她不会做出需要许谷诚费力周旋的事情的。
入宫不能带婢女,但换洗的衣物却是可以带的,春棠对许诺入宫的事情极其重视也极其谨慎,回屋后连午膳也来不及用,急匆匆将许诺衣笼中的衣裙全部翻出来,仔细搭配了四套换洗的衣物为许诺准备好。
许诺看着被春棠收拾好的大大的包裹,心中不由想,若是去一天就回来,会不会太辜负春棠一片好意?
这日下午晚间,许家都处于匆匆忙忙的状况。
夜间,许诺躺在床上,想了想刘德妃宣她入宫的事情。
品茶点茶什么的根本就是幌子,更有可能与刘德妃坐上皇后那个位置有关,否则这样重要的时期,实在没有必要宣她这样的年轻娘子入宫添乱。
国公府,吕二十一娘已经查清了孙太妃生辰时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她同房的一位妯娌,因为妒忌之心,凭借在钱家的便利,买通厨房的人,在孙太妃生辰当日将郭氏的点心与许诺的换了。
而钱家另一房的一位夫人,早在钱家下帖子请王家人赴宴时就与郭氏联系好,协商要让吕二十一娘吃些苦头,又用了钱暖弟弟屋中的婢女用荷包给郭氏传了一包花生粉。
郭氏原本不知于自己联系的那位钱夫人为的是什么,打开婢女传来的荷包后惊地险些扔了荷包,她小时候吃花生险些没了命,她记得很清楚,但想起她这几年在家中受苦,吕二十一娘却在外风风光光做钱家主母,心中实在是既嫉恨又不甘,一念之下撮了些花生粉放在最小的一块点心上,而后将点心吃下。
郭氏为了让吕二十一娘难堪。吃下了带有花生粉的点心,却让原本婉转灵动的嗓音变得干涩,再也回不去了。
多年后她想起当初冲动的决定。恨不得与给她出主意的人拼命,对吕二十一娘则更嫉恨了些。
孙太妃从吕二十一娘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怒地将拐杖砸下来,直接砸到钱暖的身上。
竟然有人借着她喜欢的点心算计她最喜欢的孙媳,她实在不能忍,一定要好好罚一罚那两个孙媳。
钱暖挨了砸,也不好顶嘴。乖乖将滚在地上的拐杖捡起来,又给孙太妃送去:“祖母,你刚才手滑了吧。日后可得小心些,别伤着自己。”
孙太妃瞪了钱暖一眼,满含怨气地说:“你媳妇这样好,这几年又为你母亲分担了这么多年家事。你竟然不好好护着她。让人给她使绊子,让人算计她,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钱暖在外也是被人尊敬的,在钱家也算有地位,只有在自己祖母面前,才会这副乖乖挨打的模样。
“祖母,您孙媳不是好端端在这站着的吗?您不要生气了,她这般精明。不会被人算计的,您放心吧。”
“她精明是她精明。我是让你将那些有心为难她的人赶走,到底听明白了吗?”孙太妃说着话捞起拐杖就往钱暖身上砸。
钱暖也不躲,就这样待着。您刚才什么也没暗示,我哪知道您想做些什么呢?您打吧,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您和您那宝贝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