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着白衣青裙,白衣领口处绣着几朵红色的芙蓉花,发上只簪了两支金簪,通身打扮清爽娟丽。
练武场开了门,肖远过来接许诺进去。
他大步向她走来,便见她笑颜如花,此间山水都变得黯淡了。
他的心,砰砰砰跳的飞快。
到了会客的厅内,肖远给许诺沏了凉茶,道:“喝些水吧,小心中暑。这片地是肖家的,我们家的儿郎平日都是来这里练武,练武场虽是无趣,但后面却有一处好风景。”
许诺点点头,问:“怎不见有人?”
肖家是大将之家,族中儿郎都是未来的将领,有这么大的一个练武场倒不稀奇。
“今日开族会,都回府里去了。”肖远说着话,淡淡一笑。
他一贯展现给世人纨绔不羁的一面,为了真实,从未参加过族会,永远都是族会后的几日回去,从祖父那里领家法。
他背上的伤,有一半都是领家法时留的。
许诺不再继续问他,而是看着远处的靶子,道:“教我骑射吧。”
那些话题谈起了太过沉重,对于他已经接受了,并承担了的痛,没必要一次一次地再掀开伤口。
肖远听到这个,顿时来了精神,道:“你可会射箭?若不会射箭,那大可不必谈骑射了。”
“自然会的,胡灵在苏州时便教了我,我后来自己也练习过……”
许诺还未说完,肖远就笑出了声,道:“胡灵的箭法最差了,你竟敢跟她学?”
许诺黑着脸问:“和谁的箭法比?”
“当然是和我,还有大师兄了。”在习武上,他比较的对象永远都是他们师兄妹三人。
许诺听罢,白眼险些翻到了天上,拍了拍肖远的背,语重心长地说:“和你们比,她或许有不足之处,但与旁人比,她已经是天才了。”
肖远耸耸肩,不做回答,只问:“去换骑服?”
许诺点点头,跟着肖远去了旁边放骑服的帐篷。
练武场多是儿郎前来练武,女服很少,仅有的几件对许诺来说也不合身。
肖远放下骑服,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许诺一遍,叹道:“你长高了?为何我瞧着感觉你是矮了呢?”
话毕,斜着眼看许诺的反应。
许诺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哼道:“不就是你长得比我快吗?有什么可得瑟的。”
肖远痛地咧着嘴,弯下腰扶着自己的腿道:“六娘,这一脚也太狠了,若被我祖父瞧见,定以为是有人虐待我。”
许诺不再管他,将刚才看过却不合身的女服放回原位,到另一边去看男装。
如果有年纪小一些的儿郎,应该能找到和她身量差不多的衣服。
找了几件,都是满满的汗味,她只能捏着鼻子去下一个衣箱。
终于,在最角落的衣箱找到一件干净的,合身的骑服。
她拿了衣服,直接去后面的更衣室,喊了肖远帮她看门。
待她从里面出来,肖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消失了,他上前拍拍许诺的肩膀,道:“穿得有模有样的,瞧不出来是个娘子。”
许诺闻言,直接给了肖远一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