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并沒有虽她们一起进屋,因为他只是个引介人,也可以说是,他并不希望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将情儿带走,所以他选择给她们姐妹一次言和的机会,因为经过几天的观察,情儿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无忧无虑嬉笑华声,反而是多了几分愁绪。
他知道,义无反顾的出走,只是情儿一时之气,冷静后她还是会顾念那些疼爱她的亲人,况且那里是她的家,如果他们决心在一起,迟早还是要去面对家人;
他不能这样不负责任的将情儿带走,这是对情儿的不负责任,也不是一个君子所为,主要是他家室的不同,皇室绝不允许不明來历的人进宫,更何况是他要娶的女子。
情儿像极了一个女主人,她为宋安乐倒上茶水,且娴熟的知道物品摆放的位置,随即才在宋安乐对面坐下。
宋安乐拉着情儿手,一副忧心的说道:“情儿,看你近來好像消瘦了不少,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也沒有,只是对家里挂念的紧,所以...”情儿一脸忧愁的垂下了眼眸。
“既然不放心家里,那就早点回來吧,我们也都很担心你。”
“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情儿一脸暗淡为难的说道:“你也知道城哥哥的脾气,要是我就这么回去,指不定又要被他怎样,所以你也别怪我心狠。”
经过被禁足的事后,情儿自然不敢想象,如果就这么回去,宋城是不是又会将她禁足,甚至更严酷的禁闭,况且这次她又是偷跑出來,所以宁可长此留在这里,只要各自都安好,她便也足矣。
宋安乐心里有些隐隐作痛,情儿的话意,明显是选择了高元尚,而抛弃了家人,她从不认为,感情会远超乎亲情的可贵,她也体会不了,那种真情真爱中的情愫,到底有多深切,可是义无反顾的付出,和轻率的决心,是她今生最避讳的决意。
所以宋安乐又是一副凝重的说道:“傻丫头,都是自己兄妹,何必说的那么严重,况且城哥哥他也是为你好,你也别对他心生芥蒂,一家人相互包容,一切都会过去的。”
情儿当然是希望如此,可是她不知道,那所谓的一切,是否也将高元尚包括在内,所以她又忧心满面的说道:“那我和元尚大哥的事呢?”
宋安乐终于还是被情儿逼问到难題,她低垂着眼眸,算是一种犹豫,但是她沒有迟疑太久,随即便又轻轻柔柔的说道:“自古婚嫁之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今你的状况不同,所以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情儿沒有等到满意的答复,她自然是失望至极,所以她不悦的说道:“那等你们做出决定了,我再回去。”
“情儿。”宋安乐无奈却又语重心长的音声,可是情儿却并沒有示弱自己的执着,宋安乐暗自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而后她又怅然说道:“你可以暂且留在这里,但是初七是情姨的忌日,你难道也不去看望她老人家嘛?”
情儿知道宋安乐一定会以,这件事來说服她,在这时,她承认也只有这件事,可以牵绊着她,因为有关父母的一切,是她毕生最意重的事情。
“那日我自然会回去,但是你们不要妄想用任何方式來留住我,只有城哥哥一天不答应我嫁元尚大哥,我就一天不会跟你们回去。”情儿坚决的意志,坚定的语气,冷淡的表情,一切的展露,无疑都在表露她绝决的选择。
可宋安乐却万万沒想到,短短的数日,情儿跟高元尚已经进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她想到那夜,高元尚潜入情儿院中,两人忘情缠-绵的那一幕。
宋安乐心绪顿时不安浮躁起來,她担心情儿和高元毅已经有了那层男女关系,可是又不好去询问,但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她不仅会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且会对情儿抱憾一辈子,包括哪些逝去的长辈。
宋安乐实在忍住不去过问,所以她犹豫却委婉的说道:“情儿,你跟高元尚...你们是不是已经...”
宋安乐断断续续的话语,看似很为难纠结的问意,但是足以表露出她所想要问的意思,情儿开始并沒有反应过來,但在宋安乐微红的面颊上,她陡然明白过來她的问意。
其实,情儿心里也很是尴尬,想起那天夜里的缠-绵,她不敢去回味,却总是不能忘却那瞬间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