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背吗?我让你美个够!”月轩璞不以为然,呵呵一笑,推门进入,来到坐榻前才放下了她。
“喵!”蜷伏在坐榻角落大睡的小白猫一跃而起,走近两人亲呢地叫唤着。
冷雪鹊想把小白猫抱起来好好说上两句思恋的话,可小家伙仿似高兴过了头,身子一闪,就疯癫地朝帷幔跑去,随后又中途折回,却不近前,向她做出各种腾跃的欢喜动作。
冷雪鹊乐得一边骂小白猫,一边笑过不停。
婉春终于恢复正常了,她几步迈了屋,想起白天听到的那些与相府纠葛的破事,那双眼睛又红了,“小姐!你让奴担心死了。”
“少夫人回来了?”闭月拉开侧屋的门,欣喜若狂地奔出。接着赶紧去倒茶,婉春则乖巧地给冷雪鹊轻轻地敲击着肩头,小丫鬟却突然脸色大变,凑近冷雪鹊耳畔低语。
一股寒气从脚升起,冷雪鹊真的没想到李飞絮就她离开后软禁了杨逸白。
她霍地站起来,不相信地瞪着婉春,“你再说一遍!”
婉春吓得哭起来,断断续续地道:“小姐!表少爷被老夫人关进了柴房。奴今晚还刚给他送了两个馒头。”
冷雪鹊缓缓地侧首,冷清清地凝视着月轩璞。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她在嘲笑他,笑他这府中没有一个是安份守纪的人,看他如何收场。
“甫青!”月轩璞脸色大变,没思索就冲大门大喊。
甫青分明还在养伤。而他与她进来时虽有人看见,可也就是门房与巡夜的护卫,就连他随身的下人李冬子等人都不知道他回来,可见这声唤意味着他内心惶惶,口不择言。
她冷冷地一勾唇,提拉着裙裾向门外跑去。
。。。。
“说!你与我姨娘什么关系?”
稚气的声音从黑暗里轻轻波激而来,让一路狂奔到柴房附近的冷雪鹊猛然收住脚步。
月花前!深更半夜不睡觉,又来这儿捣碎。小屁孩子!
虽知道月花前胡闹惯了,可冷雪鹊是再一次领教到了月花前的小心思。
小屁孩子竟然联想到她与杨逸白暗地里是什么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镇静地向一团橘红色光团的地方走去。
“再不说,我明日还不让下人给你送饭。”
女孩子带着威胁利诱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愈加地把腰挺得直,带着空谷幽兰的气息逼近,“花前!都深夜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月花前霍地扭过来,小小的眼里溢出十分讶色,接着就是噗地一声响,本是凑近柴门问话的她摔到了坚硬的一级台阶上。而手中的灯笼也歪倒在台阶上躺着。
女孩子看着越来越近的冷雪鹊很快扬起来一张笑脸,“姨……姨娘!你什么时候回府的?”
“与你爹!你爹背我回来的。”冷雪鹊甜甜地笑着,风轻云淡地俯身拾起灯笼来,随即看向紧闭的柴门。
这柴门很眼熟,曾关过她,关了她三天。而此刻,竟然又滑稽地关了她表哥三天。
她心中怒火飞腾。可早不是那初涉人世的女子,脸色不变,佯装着不知情,“这里面关的谁啊?”
“是……”月花前眼珠子诡异地一转,就道:“是一个犯了错的下人。”
冷雪鹊有深意地再笑,伸手轻轻地推了推门。
“表妹!我就知道你定没事!”
门内传来欣喜若狂的杨逸白声音,冷雪鹊带着笑意的目光闪落到撒谎的月花前脸上,“这里面关的是我表哥?”
月花前皱着眉头,战战兢兢地道:“我。我不知道是谁。只是听小奶娘说是一个下人。睡不着,就来戏弄戏弄他。”
“小奶娘?”冷雪鹊恍然大悟地应了声,也不责怪月花前,找了块石头麻利地几下砸开那把锁,就见白衣脏污的杨逸白玉立在眼前。
他双眸泪光盈动,嘴角带笑,束好的发丝虽有几绺凌乱垂搭在脸颊,可也正好给他平添了一抹随意的雅风。
再次见到他,她心绪如波涛涌动,不平静起来。可心里真不明白杨逸白为何这般老实呆在柴房不喊不闹,半是惊喜半是伤感地解释,“表哥!我刚回来。而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杨逸白眼底划过一道伤痛的流光,一下子紧紧抓住她的手,“表妹!”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她的心有所慌乱,可心里没忘了小人精月花前就在身边,有所感应地抽出手,定了定神,目光就垂落到月花前身上,嘴角噙着一缕悠然的诡异,“花前!真是小奶娘对你说里面关的是下人?”
“是啊是啊!”月花前早退开两步,但却僵直地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