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鹊思来想去,觉得她三个弱女子若要回家乡恐也难,而且主仆情深,也难舍她们,就让她们投雪鹊别苑去。
她三立即眉开眼笑。当她三人离去后,冷雪鹊转身时,却突然看见月轩璞在人海中一晃不见。
他跟踪了自己?她秀眉一拧,暗思起来,转瞬赫然一笑。
月轩璞既然知道闭月等人的事,依他的性情,自是要看自己如何处理。为了不让月轩璞跟踪闭月几人到雪鹊别苑,她反倒不紧不慢地反追着他。
他轻功极好。她身法也不赖。他终是难以摆脱她。
夫妻俩如陌路人一般到了一处僻静巷子。冷风灌领,一两个路人脚步匆匆。
他不打算在避,就驻足。
她一身轻松,软软地靠着墙,习惯性地解了腰间酒壶向嘴里灌上一口酒,尔后就冷冷地斜睨着她。
闭月几人的事她就是这样处理的。狂风暴雨已经见过,任他拿自己怎么办。
他眉峰簇起,缓步翩然向她走来,“你不光法术得心应手,轻功也大有涨进,而从何学得这般烂习性。一个女子竟然随身带着酒壶。”
本性洒脱,一生无拘无束。而身陷侯门。心头情丝缠绕,欲罢不能,更是束手束脚。从没感到过快意。喝醉了万事皆休。何况她早与他言明恩断义绝。她不屑地轻嗤一声,“早说过。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你爱与谁好就与谁好。你凭什么管我?”
月轩璞一凝,脚步有所慢下来,两步过后,掷地有声地道:“就凭我还没休了你。”
“休书很简单。写一封就是。”冷雪鹊接着往嘴里灌酒。
他近前,极快地夺了她手的酒壶,侧身对她。也往嘴里倒酒,后一抹嘴角酒渍,“你安排好他们就好。”
原来他一再追问无叶下落是不放心。这一刻。惊讶布满了她的眼中,反问:“不想知道他们在哪吗?”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想辞官回乡,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什么意思?她鼻头酸酸。凝望着他不语。
带自己回家乡不就代表他要与她共度此生吗?难道他想清楚了那在帐中与他云雨的人是自己?
“我在月关呆惯了。那地方无拘无束。在京城一直不适应。尔虞我诈太多,防不胜防。现在又国泰民安,因此我想回归故里。”
“如你母亲所说,我不守妇道,与人有染……”
他再次往嘴里灌酒,鬓角的两绺发丝轻轻飞扬,尽显苍楚,“我心头很乱。”
听他话的意思还是未知道帐中人是自己。如此说来确实很乱。她现在又恨起冷颜来了。恨他多管闲事。
他脚步移动,转身专注地望她清澈透底的双眸。柔情满溢,“那晚的人是你吗?”
她眼底划过一道泪光,激动地反问:“你那晚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他向后退开一步,手摸向腰间坠下的玉麒麟,警戒地道:“别对我施法。玉麒麟万邪不浸,恐也能挡你偷袭。而我的混元掌可不会给你施法的时间。”
他真是聪明,竟然悟出利用玉麒麟抵挡法术。而他内功深不可测,出手定没有反击的机会。一阵强攻猛打,与她对拼,他们俩得两败俱伤。
她呵呵一笑,“我的法术只惩治作恶的人。于没有恶迹的我从不施法。于你,我从未想过。”
他高傲地挑了挑眉,“你在梦中修术,机缘巧合,得玄天道长赠书,因而法术更是高深。武学与法术合修,你进步很快。不得不承认,你已非初进府时的少夫人。”
“你知就好。所以,你要看好你的家人。”她得意洋洋地一笑,坦承相待,不想隐瞒。反正他亲眼所见她施过法。
“我想请你别对他们施法。”他道。
“他们手段毒辣……”她双眸在瞬间欲喷出怒火,差点道出孩子一事。
“若能清清静静过日子就好了。”他紧闭一下眼睑,带着一缕惆怅转过身,朝前走去,“还有那句话。我与如玉从未开始。”
他再次表白令她令匝舌,心底也升起一抹温暖,“萧家姐姐把青鸟剑赠送给了我。”
他蓦然回首,虽远,可她还是瞧见了他眼中有泪光。
“赠了就赠了吧!”他话落,展开轻功飞袭离开。
她仍是呆呆地望着前方,好似那里还有他的影子。
月轩璞走了。冷雪鹊又来到初次出府时的那家酒楼。坐在那张曾与月轩璞坐过的桌子前。抬头间,那空空如也的地方仿似他还在。
小二对她这等看起来不寻常又怪异的人都熟了。没等吩咐,就上了壶美酒,两碟她常点的下酒菜。
数量不多,自是知道她根本不动筷,不过是摆着好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