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定位妃不也是庶女。”想到这个,容大老爷更是不服气了,早些年他就想要跟连御风结亲,舅舅的提议也正和他心意,不过他的确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嫁个克妻的,再说了那时候的连御风虽然风头正劲,但也正是被皇帝忌惮的时候,说不准哪天就被清算了,还是嫁个庶女稳妥一些,连御风好,忠毅候府自然能沾光,连御风倒霉,也不过是赔进去一个庶女罢了,于候府无大碍。
只可惜那时候将打算跟安阳伯一说,想让安阳伯保个媒的,却没想到被训斥了一番,说是身份低微的庶女怎么配得上堂堂王爷,这是结亲还是打人脸呢?若是有心让他嫁自己亲生的嫡女,不然就打消这个念头,免得丢人现眼。
他也觉得嫁个旁支庶女的确是有点什么,可当时他就一个嫡出的女儿,一直视若掌上明珠,怎么舍得女儿嫁个克妻的,弟弟也是一个女儿并且年纪还偏小了几岁,不合适,被安阳伯那么一训斥也就打消了念头。
没想到后来,坐上定王妃位置的却也是一个庶女,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憋了一口气,他忠毅候府姑娘的就算庶出也是从小精心教养的,精通琴棋书画各种礼仪,怎么都比蒙家养在乡下的野丫头强,若是当时先提了,没准就能成了。
容大老爷心中对安阳伯有些埋怨,嘴里不敢说出来,但脸上的神情还是泄露了一丝心思的。
安阳伯也是人精,自然能看出来,立时瞪着眼睛道:“怎么,不高兴我说你,那么我就不说了,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看安阳伯做势要走的样子,容大老爷慌了,忙道:“不,舅舅,外甥怎么敢对舅舅不满,外甥只是在想,而且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朱应找我们的麻烦呢?”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谁在捣鬼,而是该如何解决此事。”安阳伯既然来了,自然就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管,见容大老爷认错,也不再追究别的,缓和下语气,“事到如今首要的是该如何解决此事,此事决不能闹上公堂,必须息事宁人。”
“是,舅舅教训的是。”容大老爷也赞同安阳伯的话,早先他也是这样想的,随即又道,“不过到底是我忠毅候府的二老太爷,总不能就那么平白被人算计了,让人把我们忠毅候府当软柿子捏。”
“当然不能就那么算了,这蒙家人未免也太狠,但这事只能私下解决,最好是跟连御风谈谈。”安阳伯皱着眉头,接着又问,“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家对这门亲事还有何打算?”
容大老爷苦着脸道:“我这也正烦恼着呢,红白相冲,这时候让姑娘过门总有点什么,但若是不让姑娘过门,就要守孝,过个一年半载的,就有些耽误了。”
话说是耽搁了,但安阳伯知道,容大老爷担心的是现在定王炙手可热,若不赶紧先占个位置,落于人后就有些难了。
对此,安阳伯来之前早就想好了,当即道:“红白相冲急着嫁过去的确不好,这样你在亲戚的女儿中中挑一个模样好的,先送到定王府,这人选么,模样肯定是要好,但最重要的是好生养,若是能够一举得男,这定王膝下就不只一个儿子了,你明白么?”
容大老爷自然也不蠢,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安阳伯的意思,其实二老太爷的事若是闹出来,定王面上肯定是不好看,但最重要的是定王妃育有定王唯一的儿子,母凭子贵,除非是连唯一的儿子也不要,否则定王再怎么样也会维护王妃的体面,不会让事情太过糟糕。
眼下若是事情闹出来,忠毅候府面对的就不是定王妃而是定王,到时候为了让定王妃脱身,定王少不得会想些什么法子,这样一来,这责任就得往二老太爷身上推,这件事本身,二老太爷就有些为老不尊,死得不光彩,很容易被人大做文章。
只是这不就更加委屈侄女了么?容大老爷想到弟媳尤氏素日的为人,只怕不会同意那样做。
安阳伯可没有太多顾虑,又道:“连御风的为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看似风流,但很有节制,也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往他身边塞的,这些年你看他后院一直风平浪静就知道了,要没有二老太爷这回事,让他接受我们我们送的姑娘,他未必肯,但现在事情出来了,他得对忠毅候府有个交代,这就是最好的交代,至于朱应那边,只要我们跟连御风一起施压,就不相信他还能坚持下去,再冥顽不灵,换掉他这个燕城府尹也不是什么难事。”
有道理,容大老爷仔细思量过后,也觉得这个法子好,万无一失。
说话间,容二老爷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安阳伯一见容二老爷,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问道:“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朱应怎么说的?”
容二老爷气愤道:“我根本就没见着朱应,帖子递进去,衙门的人说朱大人在办案,不见客,就把我们晾在外头了,我只好先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