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模仿着原主的语气开口问道,“喜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瞧着你一晚上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王妃,这些话本不该奴婢说的,但不说憋在心里实在是……”
“那你就说吧,反正现在也没外人在。”
“您是不是恼了王爷,还做了些什么惹他生气的事?”
“你听谁说的?”
“下午奴婢把那盅掺了水的参汤给王爷送去时,王爷虽是像往常一样把汤晾到一旁,但似乎很是生气呢。奴婢实在不想看到您跟王爷的关系越来越差。”
“放心吧,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了。”我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喜鹊啊,以前的我过得太憋屈了。你看看我堂堂国公府嫡女,也是有爹娘疼的,何苦要看他司徒珏的脸色。他不满意,我还不乐意呢。人生短短几十年光景,没必要继续为他人的喜怒而活。”
喜鹊听到这话,不免露出震惊的表情。
“简单来说,要是你以后嫁人,是选一个疼爱你的相公,还是选一个整天不愿意搭理你的呢?”
喜鹊稍犹豫了一下,才小声回道,“女儿家当然都是希望将来夫君疼爱自己的。”
“其实选什么都没用。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若你以后幸福的指望都在别人身上,那永远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只要你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不管遇到怎么样的境遇都能好好活下去,那就不用指望任何人了,是不是?”
这一番“暴论”让本打算劝说我的喜鹊表情怔怔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也没期望着她能明白,在眼下这种时代,这样的想法还是太超前了一些。
本来以为司徒珏会找上门来跟我算石头的帐,结果过了好几天,他都没有出现。
我倒也乐得清静,整日以侯王妃身份吃吃喝喝也没什么消遣活动。除了趁无人时,我在屋里做做瑜伽或者健身操,保持锻炼身体的习惯,暂时也没有别的法子来改变现状。
这天,太妃主动派丫鬟喊我过去。
原来下个月是本故事男主徐长安母亲的五十大寿,徐长安这样的新贵人物,还是不少人想要拉拢一下的。往徐府送礼的人从这个月开始已经络绎不绝了。徐家跟王府虽然在明面上没有什么联系,但徐家有女儿嫁到了太妃娘家的旁系家族里,算起来有一些八竿子搭上来的姻亲关系。总之,邀请的帖子是送到了王府来了,所以太妃会亲自去贺寿。
我记得原作里写了最后去徐府贺寿的人是司徒珏,虽然并没有过多描述为什么司徒珏替母赴宴,但他去了徐家之后,宴席中途特地走出去,偷偷去见了苏眉,还跟苏眉说了一会儿话。
两人单独见面的场景,还被男主徐长安给看见了。
这些剧情,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太妃跟我商量的就是下个月去拜寿的章程,帖子是刚送过来的,反正时间还早。她不过是知会我一声,赴宴的那些规矩她以为我都懂,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了问我送礼的意见。
还好我有一些原主的记忆,回想着幼时未出阁去别人家做客的经验,好吧,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不过太妃人好,不管我说出多离谱的话来,她都是莞尔一笑,觉得我是年纪尚小,天真烂漫。
不过最后,我还是借着去外面逛逛采买贺礼的由头拿到出府的对牌,这是穿越过来之后第一次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