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深吻结束之后,我喘息未定,望着他微微湿润的唇色,想到刚在大殿上宣布的婚事,心中又一阵酸楚,“你的婚事打算怎么办?”
“不会有婚事的,你放心。若我要成婚,那必然是娶你。”他说着,又扳起我的下巴,在我唇瓣上微微用力咬了一下。
我轻哼了一声,在他松口之后嗔道,“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就是要让你吃疼长记性。”他用拇指在自己咬过的地方轻轻揉了两下。
我趁机低头重重咬住他的拇指,先让他长回记性。
这动作反而让他来了兴趣,勾唇一笑,“你再这样,今晚上就不让你回去了。”
看他眼底的灼热,我觉得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还是不要惹他了。
我赶紧松口,还拉着他的手掌,敷衍地用衣裳袖子帮他擦干净口水,“你是从宫宴上偷溜出来的?”
“陛下准我卸甲更衣,然后还要回去继续喝酒。”
“外面都传贺钊不善饮酒,是真的吗?”
“以前要领兵打仗,军营里禁酒,所以那时的贺钊确实不善饮酒,酒量很浅。你要问我的话,下次我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我从他腿上跳起来,“那下次再说吧,你还是赶紧回宴席上去,一会儿有人来了,看见我们这样就不好交代了。”
“急什么?”他一把将我扯回来,让我又跌坐进他怀里。
他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放在我的后脖颈上不轻不重地捏着,像是怕我又逃走似的。
“真没想我?”质问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
我低头凑到他额前,贴在那张面具上,“没有一天不想。”
大概是因为这句话,让他打定了主意,在我俩先后回到宴席之上,我就看见他跟群臣斗酒,先是用杯,再后来是碗。原本是为姜康得封王爵而举办的宴会,反倒好像变成了贺钊的庆功宴。他虽收获了褒奖,却也引来了一些人的不满,不过这些他也不在乎,只是一份工作而已,那是贺钊的名声,又不是他的。
当晚我回到锦华殿之后,早早地准备歇下了。
熄灯没多久,他就出现在我床边,像鬼魅一样悄无声息,衣袍上还沾染着散不尽的酒味。
“我醉了。”他撩开床幔,自说自话地爬了进来。
我给他让了位置,然后嘱咐他小声点,别惊醒到外间还未睡的宫人。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见他隐约的笑声,“他们已经睡了,不到天亮,醒不来。”
“啊?你做了什么?”话音才落,便被他翻身压住。
嘴巴说的想念不作数,身体的想念才是最真实的,最深处的记忆被唤醒了。我们缠绵至天亮,他才离开。临走时我还担心他一会儿出去了会不会被宫里巡逻侍卫发现,他却笑着在我额头上留下印记让我放心吧。
也对,以他的身手,除非是自己愿意现身,否则应该很难被人发现。
日上三竿,我被宫女叫醒时,身体困乏得不想动弹,却听说出了大事,各宫各殿都得到了指示,没有必要不许乱走动,御林军直接被派到后宫来,外面到处都是带刀侍卫。
现在这锦华殿约等于是被变相封宫了,我一下子就彻底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