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主府——戮竹居——
白玉亭内,一人抚筝一人吹笛,空灵清脆的歌声回荡在林间。
世人皆说白衣嫡仙冷无心,绝色佳公子情深深,我道嫡仙百般好,公子多深情;紫竹深深,剑光舞,庭院悠悠,深情赋,不道深情待剑舞……
沐卿殁放下雪玉笛,笛声赫然而止,绛月一惊,手指被划出一道伤口,却没有血液流出。
她抬起头,想看看沐卿殁为何突然停下,却发现他的眼神很复杂,好似怀念什么又不像是,就好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却又丢失了那种感觉。
沐卿殁也不知自己为何停下,这首曲子是绛月找出来的,她看见了歌词,嚷嚷着要合奏。
他一看之下竟也想要合奏一番,可是不知怎的,总是觉得少了一种感觉,却不知是什么感觉,越奏越不对!
绛月失落的低下头,他从来没有这样忽视她过,果然这首歌是不一样的,明明白白是写给他的,别欺负她阅历少,看不懂这是一首诉情歌!
“此歌乃帝华神君所作。”沐卿殁回过神,走过去抱起她,坐在白玉桌旁。
“帝华神君是谁?”虽然他注意到她了,但她还是觉得不开心,并且还不忘问清楚。
“莽荒时期九月神族的一位女神君。”沐卿殁说着,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她与沐天神族的始祖沐天帝皇相识于长情桥上。
沐天帝皇对她一见倾心,再见倾情。
她虽对沐天帝皇有意,无奈天命石上她与凤天帝皇天赐姻缘,而狠拒了沐天帝皇的心意,并与沐天帝皇断绝往来,却私下作了此词此歌,可惜沐天帝皇终无缘听见。”
“为什么啊?!”绛月心里酸涩涩的,很难受,很是想哭。
“沐天帝皇私自篡改二人姻缘,与天为敌,终为天道不存,举天下之人诛杀,然无功而返。
后被帝华神君困于万恶之渊下,此后,帝华神君陨。”沐卿殁说的都是沐天一族史书上记载的事情,也不知几分真假。
“帝华神君怎么可以这样对沐天帝皇!
他那么喜欢她,沐天帝皇该有多伤心难过啊!”绛月心里顿顿的疼,听此对沐天帝皇很是不平,对所谓的天道更是埋怨,“天道真是不公平!”
“事情过去数千万年了,谁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别想太多了。”沐卿殁刮刮她撅起的小嘴巴,笑道。
“好吧。”她扑到他身上,把头埋进他怀里,闷闷不乐的声音传出。
沐卿殁伸手轻抚摸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抚她伤感的情绪。
半晌,她抬起头来,坚定不移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像帝华神君敢爱不敢认!”
沐卿殁注视着她,不语。
绛月才不管他相不相信呢,反正他们都已经相爱了!
……
“三少,箜聆皇子今日前来闯天命擂台了。”
沐卿珏煞风景的到来,打破了二人岁月静好的氛围。
“真是不敢相信啊!上一次他来观礼,都没有一点儿预兆,这才过去几天啊,人便来闯天命擂台了。”
因为他的到来,而坏了两人那亲密无间的相处,趴在沐卿殁的怀里的绛月,对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