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真是一愣,这么熟悉的对话和场景,这个女人显然就是她上次见到的那个,她其实就是沈景的母亲!她不是瞎了吗?
安妮塔戴着粉色的面纱,金色的头发简单地卷起来,几缕散落在肩上,显得随意而精致。
“你要红茶吗?”安妮塔走到葡萄架下,小心翼翼地摆放她的茶具。
季白榆,看她的动作,很精准,不像盲人。
为什么沈景说她是瞎子?
想着间安妮塔已经倒了茶,向她招手。
喝了一口红茶,季白榆忍不住笑了:“我老公的红茶泡得很好。”
安妮塔盯着她,目光转向她的腹部:“孩子多大了?”
季白榆放下茶杯,双手放在鼓鼓囊囊的腹部,说:“七个月了。”
安妮塔充满了微笑:“这孩子很健康。”
“可能是吃了点小东西,和她在一起我都胖了。
”放松,微笑。孩子们能吃是件好事,”安妮塔说。
“怀沈景的时候我就是这样,肚子很大。”
季白榆笑着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才问:“对不起,我听沈景说你的眼睛是瞎的,但是……”
安妮塔突然笑了,抬起手,抚着她的右眼,“就这只右眼,不影响我正常生活。”
“对不起”,季白榆道歉:“我问你这样的问题。”
“没关系,”安妮塔和蔼地看着她说。
“你的孩子不是阿景的吧?”
季白榆摇摇头,问道:“你还记得聂周珏吗?”
安妮塔看上去有点僵硬,转过身来。
“你说阿珏?"
“你认识他吗?”她忍着情绪说:“他过得好吗?”
季白榆一惊,聂周珏已经死了十八年了,难道她不知道吗?
安妮塔不等她回答,仿佛在安慰自己,就低声说道:“他一定过得很好。他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一对双胞胎儿子。他怎么会过得不好呢?”
季白榆很震惊。
安妮塔的记忆是什么时候留下的?难道她不知道聂周珏已经去世了吗?还是沈景对她撒谎了?
“夫人,你有多少年没有离开这座城堡了?”她忍不住问。
安妮塔惊呆了,回忆道:“大约七八年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季白榆看到她脆弱的样子,嘴里的实话也咽了回去。
她不确定这个娇弱的女人是否经得起打击,但是她眼中的孤独是骗不了人的,她当然想去c市看看.但是这样,沈景不能让她回去。
“夫人,你讨厌聂家吗?”季白榆伤心地看着她。
恐怕在聂周珏去世之前,她所认识的聂家还在。
当时,聂周珏非常高兴。
相比之下,她带着一个可怜的孩子离开了。
任何人都会怀恨在心。
安妮塔看上去有点悲伤,“我从来不恨聂家,当年阿珏被迫这样做,但沈景这孩子放不下!”
也许沈景的大部分仇恨来自他母亲遭遇的不公正。
季白榆微微叹了口气,说:“沈景很爱你!”
安妮塔笑着点点头,摆弄着身边的藤蔓说道,“他很能干。我以为我们母子注定要苦一辈子,可是他和他爸一样聪明。我真的很高兴他能在法国站稳脚跟!“
沈景曾提到他被家人抛弃了。
安妮塔的家庭背景也不应该简单。
“夫人,要不要离开这里?”季白榆:“出去看看!”
安妮塔笑着摇摇头,
“我要在这里守护阿景。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看得出阿景很重视你。如果可以,请不要伤害他?”她用哀求的语气,认真的看着季白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