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他们车前的保时捷,打开车门,沈景优雅地走了下来,平静地面对他们说:“阿榆,下车!”
在他之后,是雷斯,季白榆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咬了咬嘴唇,推开门继续往前走。
易初同时下车,坚定地站在她的左边。
雷斯瞥了他一眼,说道:“我真不敢相信能把季小姐从罗一城堡带走的那个人这么年轻。这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易初眼皮都没动,直直地看着沈景。
沈景看了看季白榆。
几天没见她了。
只觉得肚子越来越大,可是却越来越瘦。
他微微叹了口气:“我想让你在法国养养身子,你为什么要跑回来受罪?”
季白榆凝视着他的眼睛,在他的眼睛底部闪过一个复杂的眼神,将凌乱的头发别在她的耳朵后面。
她说:“沈景,你能和平解决吗?”沈景笑着说:“你在开玩笑吗?”
季白榆皱起眉头,“算了。”
沈景盯着她:“既然你决心回来,我就不再阻止你。你可以亲眼看着聂家覆灭!”
他弯下腰,钻进汽车,疾驰而去。
季白榆眯起眼睛,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叹口气。
“我们回去吧”
“我说,你不用再来找我了。”聂清规看着对面的女人,表情冷到了极点。
任安在桌子底下捏了捏手,她必须在任北辰开始之前赢得聂清规,否则她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清规,聂爷爷今天又生病了。”
她沉下心说:“上级态度暧昧,爷爷急死了。你也知道我爷爷因为上次的事还在生你的气。他拒绝帮忙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我们结婚,任家会尽一切努力帮助聂家渡过难关……”
“不需要,”聂清规打断道。
虽然他的黑发有点乱,但眼睛仍然很锐利。
“聂家不必依赖任家。就算任家想帮忙,恐怕也做不到!”
任安看上去很僵硬,
“清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真的很想帮你!”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心。”聂清规的眼里充满了讥诮。
“我……”任安哽咽了一会儿,看着他的脸,犹豫了一次又一次,然后起身说:“好,我马上让爷爷介入!”
“任安,”聂清规突然拦住了她。
“你想要什么?”
任安转过头,勉强笑了笑。
“难道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等你这么多年了!”
聂清规的眼睛没有转向她,而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说道:“在清湛执行最后一项任务之前,让我好好照顾你。”
“不过,你几次伤害阿榆。我都放过你了,但那不代表我能包容你。”他的语气是冷漠的。
“我已经实现了我对他的承诺。”
“你觉得你喜欢我吗?你就是不服输。以前是清湛,现在是我。”
“如果你现在悬崖勒马,我可以最后一次放你走。”
对于聂清规来说,这样的承诺是他的极限。
任安咬紧牙关,看着这个被国家孤立的坐着的人,居然平静地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