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织皱起眉头,显得不耐烦:“我没时间听你说话。我来是告诉你,我要带走我大哥。”
“能带走你就带走!”季白榆冷通道。
裴织看上去面目狰狞:“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季白榆说,“我很快就会接管米薇,我会让你吐出你吃的所有东西!”
裴织对事件心知肚明,但法律重证据。没有证据,他们也无能为力!
“你为什么要接手,裴织冷笑着看着她,“以你聂夫人的身份?”
聂清规皱着眉头,冷冷地说:“在我的位置上,我就是法律!”威胁不言而喻。
季白榆把包里有血的DNA报告砸到了她的脸上,
“看清楚,上面不仅说我是你要找的人,还有我姐姐的血债,你要用血来偿还!”
羞耻远不及心中的震颤。裴织看着地上散落的数据,脸色变了,谭嵩也变了,看着季白榆,眼神变得复杂。
季白榆背后是聂清规,聂清规背后是整个亚洲的地下军火交易。这样的势力已然成为谭家的敌人。
“谭珊在法国!"季白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让她不要出门。”
既然不能两全其美,那她就用自己的方式处理吧!
之后,她转身。走近裴织两步,低声说:“我很快就要去拜访你们了。”
裴织身体一颤,眼中终于有了恐惧,等到聂清规离开,她呆愣的目光变成了怨恨:
我的好大哥。没想到你还藏了这么一招!
季白榆在病床上擦了擦裴父的手脚,在床边坐下,继续读着百年孤独。
这本书是裴萱萱的。她每天给裴父读两页。现在她走了,季白榆自然接手工作。
一边读,眼泪不停的流下来,直到她哽咽,读不出来完整的一句话。
她含泪看着裴父:“爸,我没保护好姐姐.请你尽快醒来……”
听到病房里的哭声,聂清规烦躁不安地想摸摸烟,但想到自己已经早早戒烟了,他只好垂下手,靠在墙上。
这时候季白榆需要的不是他的安慰,而是一个人安静的宣泄,这种认知让他很难受。
沈景穿着黑色西装,迎面走来,停在他身边,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他的蓝眼睛掠过担忧,说道:“阿榆很伤心。”
聂清规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怎么了?”
沈景不情愿地说:“好消息,坏消息。”
“坏消息是,任安被释放后就消失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好消息是她一定会回来找季白榆。”
“够了。”聂清规说。
沈景轻轻地吃了一顿饭,眯起了眼睛:“你这时候分不清主次吗?”
聂清规脸色一沉:“季白榆永远是第一。”
沈景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笑了。他无奈地说:“爱来自关注和信任。我有时候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叹了口气,转身靠在墙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笑着说:“世界上不可能有没有缝隙的爱情,可你连个空子都没给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给阿榆洗脑了。”
“如果你想相信,你自然会相信,”聂清规淡淡地说,“如果连和你共度一生的人你都不能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沈景感到一阵苦涩,说道:“我怎么没遇到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