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三个月完成，也就是三个月之后烂摊子早晚会被爆出来。
如果是小伽的话，三个月风险太大，而且这种做法还得混点运气，那他在干什么？他急需钱？不，上一次，小伽偷偷把瑞士银行一个账户里的钱变成了她的创投收入，还给了她。
事后，他从来没提过，缺钱好像是不可能的。那他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需要这么多钱？
周琦就此事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手里转动着笔，季白榆终于拨通了小伽的电话。
元旦第二天，天空又下起了小雨。以前每年都会这样，但是今年季白榆感觉很压抑。我忍不住伸手去抓那细小的雨粒，满是冰冷的感觉。c市的东西可以暂时放一放，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米薇的赃款流向
“妈妈，你不冷吗？”季锦皓穿着厚厚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阳台。他揉揉眼睛，问她。
季白榆转身抱着他进了房间，反手关上落地窗，又把他放下，说：“还早呢，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季锦皓用美丽的眼睛看着她，说道：“妈妈不开心吗？”
“嗯……”季白榆回答说：“我还没做完一件事，心不踏实。”
“所以睡不着？”季锦皓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你的眼睛肿了。”
季白榆摸了摸，笑着说：“真的？难怪我觉得看东西有点奇怪。”
季锦皓带她坐到沙发上，然后爬上沙发，站在她身边。
他伸出小手托住太阳穴说：“妈妈，我帮你按摩。”
季白榆热情的笑了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小声的说了句“谢谢锦皓。”
在黑暗的世界里，季白榆抛开了心中无数的疑问和压抑，全心全意感受到了来自孩子的关爱。她的小手不够大，但能给她传递温暖。
早餐时，聂老爷子突然说：“阿榆，去看看安妮塔!"
季白榆应该吃完饭就下来的。她应该去看聂周珏，但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何感受。
在路上，季白榆突然冒出另一个问题，就是向雀罗在除夕夜的集会上说的话。
清规十五岁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路上的人才会害怕。
这也一直压在她的心头。她不想问，但又真的很难开口。
对于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向雀罗他们几个人保持沉默，以至于她根本不能问。
那年发生了什么，聂周珏会知道一些线索吗？
“喂，来点汤暖暖身子。”安妮塔给她盛了一碗姜汤，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聂周珏坐在太师椅上看书。余光瞥了一眼季白榆，说道：“先喝了它。”
季白榆确实有点冷。举起来喝了几口后，一股热流突然进入内脏，僵硬的身体似乎好了一些。
聂周珏放下书，走到一边给自己倒茶。
他走路的动作非常自然。可见他恢复的很好。根本不像一个瘫痪了将近二十年的人。
“爸爸，我想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季白榆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偷偷收紧，但用燃烧的眼睛看着聂周珏，“为什么大家都不敢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