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阿鸢想说,那天你明明领着一个妖艳的美人!却突然觉得她要是真的这么说了,就好像她很在意他一样,故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谁要知道你有没有姬妾!”
闵斓王拉过阿鸢攥着拳头的小手,轻柔的将她的粉拳舒展开,按上了自己赤裸的胸膛:“是我想说,阿鸢,是我想说给你听,是我想你了解……”
阿鸢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当闵斓王拉着她的手覆上他冰寒地胸膛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你不是说冷,那还不穿上衣服。”阿鸢说着就想要抽会手,在按下去她估计自己就真的沦陷了……
“嗯。”闵斓王见阿鸢气消了大半,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听话的把衣服穿好了。
而永相国此刻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国君颜栖梧手里的那本奏折仿佛重愈千金,以至于他拿着奏折的手都有些颤抖。
“此事当真?”栖梧君目光锐利地扫向殿前跪着的侍从。
“禀陛下,此乃流云城城主千里传音所奏。金雁翎将军此刻正在流云城城主府内!”侍从的声音也不受控制的有些颤抖。
“如何确定就是金雁翎将军?”
“府中有将军画像,且金将军的本命坐骑旁人无从模仿。”
“他可说何时回天安城?”颜栖梧拿着奏折的手不觉得又紧了三分,正如他此刻忐忑的心情。
金雁翎,对于他来讲金雁翎这个名字一直都只存在于传说。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真的会回来,毕竟在他即位的时候,金雁翎已经历劫身故的秘密就传承给了他。父皇的遗训言犹在耳——金雁翎的死讯不能公开,他必须永远傲立在永相国百姓的心中,金雁翎就像一个信仰,属于永相国百姓的信仰,他不能倒。
父皇只告诉他,要将秘密世世代代的隐瞒下去,却没有告诉他金雁翎回来了要怎么办……
他真的回来了吗?难道他根本没死?还是……有太多的不确定,令颜栖梧这样一个新君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金雁翎的突然出现对于永相国来说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儿,毕竟上一任流云城城主离世之前也送来了一道密诏,关乎永相国的根基,关乎金雁翎的身世,关乎聚灵草。
“陛下,金雁翎将军预计明日启程了。大概三个月之内会抵达天安。”
“吩咐下去,将将军府仔细修缮一番,把金将军出关还朝的消息放出去。”
不论金雁翎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他在永相国百姓心中的威望是无可替代的,民心是根基……颜栖梧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殿上的侍从。
侍从一下子领会了这位少年天子的意思:“金将军必是受陛下仁政的感召,出关还朝,辅佐陛下,永相国有陛下这样的仁君,如今又有金将军那样的良将辅佐,永相国必定繁荣昌盛!”
颜栖梧的嘴角儿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去办吧!务必把将军府打理的如同当年一般无二,还有,派朕的仪仗出城相迎,一路前行,一直迎到金将军为止。”
“可是陛下,这会不会……迎十里已经是最高的规制了,这迎百里迎千里可是闻所未闻的事!”侍从劝谏道。
“就是要空前绝后才配得上这位与日争辉的金将军!”
五月的流云城,风和景明。
“将军,阿清也想回天安城,想回家乡看一看。”
城主府内,黄清拦住就要启程的金雁翎,恳切的说道。
“阿清,你跟着我不会有结果。”他自然知道黄清的心意,可他给不了她回应。
“阿清只是想回天安,若将军不愿带上阿清,那么阿清自己走也可以!”黄清目光坚定的看着金雁翎。
“何必如此……”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重活一世为得就是那份执念。
“阿清不想知道将军为何离开县主府,也不会过问任何事,将军,你我同行了百多年,怎么如今这一趟天安城将军就不肯带上黄清一起呢?试问将军,黄清可曾误过事,可曾拖过将军后腿?”阿清坚定的目光,让金雁翎竟然有些不敢直视了。
是啊,她与他同路了一百多年……他为何会离开县主府?其实他自己也并不能很确定,也许是感受到了阿鸢的摇摆不定,也许是他想要找回自己,也许……他想着,他还会回来,他不会放弃阿鸢的,他觉得他与阿鸢都应该分开一段时间,好好整理整理。他想要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模样,他想要……
“将军!”黄清见金雁翎兀自出神不接她的话,急切的唤道。
“罢了,阿清,随你吧。我此次回天安也不知会是什么光景,你若想去,就随你吧。”
陈汉国紫宸宫,铭帝手里握着两份密奏,有一搭无一搭的打着节拍。
两份密奏,一份来自永相国,另一份来自县主府。
金雁翎,那个传说中皇叔的头号情敌,竟然复活了!这消息不可谓不震撼。
他的皇叔已经赖在县主府一个多月了,听小刀的意思,他皇叔赖在阿鸢的卧房,阿鸢每晚便不肯留在房里。任凭他皇叔软磨硬泡,逼急了,阿鸢就开始撵人。
他皇叔跟斓鸢县主的关系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火候,那么这把火候就让他给他们制造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