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公堂上的沈孝中趁着总捕头去带证人,开了会儿小差,想起子月昨晚那么对他,叹口气。
这一叹气不要急,公堂外听审的百姓也跟着探口气。
没想到这赵老爹如此不讲道理,欺负人家令寡妇孤儿寡母,硬要逼着他们还钱,人家令寡妇三月前才死了丈夫,留下五个孩子,还要照顾生病的双亲,最可恨的整个二月县只有令家村有规定,凡是死了丈夫儿子年幼未满十五岁的人家,必须要将村里分的一亩地还回去,再由里正重新分配。
令寡妇就这样没了丈夫,没了地,每天还要为家中七口人的生计奔波劳苦。
可恶的是分到他们家地的赵老爹是个无赖。
以地是他家的,栽种出的红薯也理因归他家为由,去令寡妇家里讨要红薯,得知她将红薯卖掉大半后,非逼着她把钱拿出来,令寡妇自然不依,跑到里正处闹。
赵老爹全家是外来户,靠着做豆腐发家,成为村里首富。
里正不敢得罪他。
于是他们便闹到衙门沈孝中处,请他断案。
混迹在听审百姓之中的兰子月瞧见公堂之上的沈孝中,他明显犯难了。
确实这案子怎么说都是令寡妇站理,他要是偏帮令寡妇,估计今后他们一家都不会好过,可要是不帮,他们一家真拿不出这么多银钱。
他要怎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