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出生到现在一直没让他操心。
学什么东西都快。
当初送他上私塾为的就是让他懂几个字,不要在签契书时被人骗,没想到小七争气,拿下个童子试榜首,人家夫子也说他只要正常发挥,秀才肯定没得跑。
“好了蔡伯,小七这孩子聪明,三个孩子里我最看好他!你就等着享福吧!”兰子月说的是心里话,人家蔡伯却摇头,“夫人莫要开玩笑了,就算考上秀才,也未必能在三年后中举,他能考上个秀才功名以后也最低也能当个教书先生,这一辈衣食无忧也挺好的。”
蔡伯半辈子就得这么个小子,他不像其余人希望儿子有多么出息。
人生不过百年,他只希望儿子做喜欢的事,今后娶个喜欢的姑娘,安安稳稳过一辈。
兰子月没说话,蔡伯这番话要是让一些父母听到应该汗颜了。
她也是这么想的。
世俗人觉得的成功和你自己定义的成功完全是两种概念。
人活着开心就行。
回去后,兰子月心里就跟堵了什么似的。
她习惯性深吸几口气,打算回到书房继续写话本,等会儿再给沈孝中做些吃的。
刚才坐下,一个人影闪到屋里。
待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后,手中的笔再也没握住,啪嗒落在未开封的宣纸上,浸染黑大半纸页。
离从西赶紧抓过毛笔,拿下宣纸麻利地摊开在地上,“这些生宣可不便宜,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