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多少人有宇文卿这样强大的心脏呢,换做别人,双腿残疾,体内有剧毒,被预言说活不过二十六岁,应该早就颓废不堪了吧。
宇文卿那几年给人的感觉确实颓废了不少,不上朝堂不参加议事,不参加宴会,所以所有人都觉得他跌落了神坛,包括苏云溪,也曾经这样想过。
只是他们终究都太小看宇文卿了,否则一个轻易就颓废的人,又怎么会让皇上一直到现在都还在忌惮。
宇文卿低声笑看着苏云溪,“所以说,其实骨子里,我们是两个一样的人,都不相信命。”
宇文卿还记得他看见苏云溪的第二眼,当时她跪在皇上面前,要休了宇文钰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不简单的人。
放眼天下,有哪个女子敢在皇上面前提出要皇子和离,甚至说出了休夫这种话。
果不其然的,苏云溪因为这件事情被推入舆论的中心,说她什么的都有,但是她本人似乎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心里永远明媚。
所以那个时候他就被苏云溪吸引了。
苏云溪微微一笑,没有反驳宇文卿的话,她本来就是生活在新世纪的女性,也不能因为自己来到了这里就被压抑住天性,她以前在新世纪的时候,也是被人尊敬的。
来到这里又怎么肯受委屈。
宇文卿一直和苏云溪在医馆里面喝茶下棋,晚上的时候还去了苏云溪府上去蹭了晚饭。
自从上次在苏云溪这里吃过饭之后,宇文卿就不怎么想回自己的府上吃饭了,他虽然看似冷冰冰的,但是内心里还是很喜欢这种温馨的生活。
只是可惜,他生长在帝王家,纵然他父皇以前疼爱他,但是也从来没有单独跟他一起吃过一次饭。
吃过饭后,宇文卿又和苏云溪坐了一会儿。
“以后我们老了,就这样坐在院子里头,吹吹风,身边是儿孙的打闹的场景,想想都觉得美好。”
苏云溪冷了宇文卿一眼,泼了一盆冷水,“你现在就在想以后的事情了?这才哪里到哪里,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呢。”
宇文卿看了苏云溪一眼之后就没有说话了。
他自然也知道苏云溪说的意思,他们选择的这条路是很难走的,甚至连什么时候死都不会知道,谁又能够想到以后的事情。
他也可以和苏云溪摈弃一切归隐山林,但是他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百姓遭受战乱之苦,看着百姓生活在水深火惹之中,就算要归隐,他们也得等天下一统的时候,再做打算。
宇文卿坐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他一离开,苏云溪也开始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苏云溪早早的就起床了。
起床之后,她就去了医馆。
医馆今天早上格外的忙,苏云溪一到医馆的时候就忙得不可开交,苏云溪连一口水都还没有喝过。
一直忙到中午,才稍微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