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神色沉沉。
“徐侪杀害朝廷官员,隐瞒罪行,与岷山上土匪有染,按律当斩,然而念岷山土匪乃为首恶,若愿意说出岷山土匪的一切,可酌情量刑。”
上官浅说完,看向徐侪。
徐侪冷笑一声:“我没有错,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徐侪,若人人都学你,一旦有了仇怨,便自己动手,那么你觉得岷县会如何?你觉得东黎会如何?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规则其实更多是保护你们,给你们一个公平,只是你运气不好,遇到了那么样一个以权谋私的县令。”
上官浅语重心长,深深的看着徐侪。
“徐侪,本官最后问你一次,那些土匪的事情,你招还是不招?”
“徐侪没有什么要说的。”徐侪梗着脖子。
上官浅拿过判令:“徐侪杀县令,判处死刑,明日菜市口问斩。”
……
徐侪回了大牢。
上官浅看着徐侪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
在岷县过了数年没有人关着,没有律法约束的生活,徐侪到如今还在无视律法,甚至觉得自己死不了。
上官浅对徐侪最后一丝怜悯之心消失了。
翌日午时。
徐侪被押往菜市口,上官浅亲自监斩。
“午时已到,斩。”
上官浅丢出判令,行刑之人高举大刀,下一刻周围忽然冒出几人,朝着法场冲过来。
上官浅眼神冷酷,一群护卫持着弓箭出现。
“扰乱法场者,杀!”
利箭飞过,一箭一个人命,更有护卫挡住营救的人。
上官浅眼神冰冷的看向行刑之人:“还不斩?”
行刑之人对上上官浅冷冽的目光,仿佛被人兜头一盆冷水叫下来,他高举大刀挥刀斩下。
徐侪致死,眼睛都瞪的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大人,劫法场的贼人,一共十二人,十二人尽数伏诛。”一护卫朝着上官浅禀告。
上官浅抬手让他们去处理尸体,转头看向菜市口的人:“本官是上官浅,岷县新上任的县令,在本官的管辖之地,其一额按照律法说话,每日晚饭后一个时辰,会有人在你们村中给你们读东黎国律法,尔等需每日去听。”
趁着这个机会,上官浅决定给岷县的人普及一下律法。
给人读律法的事情,这个不需要多大的学识,会识字就好,她就不信她任期的三年里,让这些人一个个都知道东黎国律法,还有人会无视律法,自觉自己能挑衅律法,凌驾律法之上。
菜市口的尸体很快被带走,人群也跟着散了。
众人纷纷议论今天的事情,大约是从来没有人给他们读过律法,这一天晚上早早吃过晚饭,有人就朝着各村晒谷场走去。
就在县城距离县衙近的人,则聚集在县衙外,有人在县衙外,专门读律法给这些人听。
从前不懂律法的人,只知道杀人犯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