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依旧皱眉。
“帝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女子当官,名声,清白,人言,甚至未来可能连夫家都没有,这第一批女子的辛苦,远胜过后面,用这些事情磨一磨,也好让承受不住的主动退出去。”
帝师眸光轻轻一动。
“至于往后,等第一批女子为官,她们看到女子为官掌控权势的美好,自然而然,也就不需要磨砺了。”
上官浅端起茶喝了一口。
帝师沉默良久,轻轻叹息一声:“怨不得你能办成这件事情,你太玲珑太剔透了。”
有些东西,是他这个活了大半生的人都没有看透的东西。
但是上官浅却看的清清楚楚,
“帝师谬赞了,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事情罢了。”没有华夏五年前上下的底蕴,也没有今日的上官浅。
剔透。
那是看过一代一代人抗争后,前人总结出来的血一般的经验之谈,与剔透无甚瓜葛。
“好了帝师,我还有点事情,需要进宫一趟。”上官浅放下茶杯起身对着帝师认真一拜。
帝师看着忽然间认真的上官浅,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帝师这份为女子的心,值得敬佩。所以还请帝师,不要将别的放入心中。”
上官浅这一拜,拜的是帝师的这份心。
帝师是一个值得敬佩与敬重的人。
上官浅离开女子书院,一群帝师的女学生跑过来询问帝师:“夫子,上官大人看了我们写的东西,什么态度,有说什么吗?”
“她还没有看,就有事情离开了。”
帝师淡淡的说着。
想了想,道:“不过上官大人临走之前,倒是给我除了个磨砺你们的主意,我决定按照她说的做,你们若是承受不住,自可退出女子书院。”
“什么磨砺?”
有人询问。
帝师微微一笑:“你们明日就知道了。”
……
这边。
上官浅去了女子书院,随后又坐着马车入宫,让盯着的人,看不透山骨干前到底要做什么?
宫中御书房。
上官浅求见皇上,皇上自然不会不见。
她刚站在御书房见完礼,就听到小太监禀告说::“三皇子求见。”
“宣。”
皇上颔首。
很快。
三皇子萧承邺就走了进来,看到上官浅,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拜见皇上:“见过父皇。”
“何事这个时候过来?”皇上淡淡询问。
萧承邺拿出上官浅不同意的申请书:“父皇,我金甲军的军需,上官大人拒绝也就算了,还一拒绝就拒绝三年,让儿臣三年后去申请军需,三年,我金甲军岂不早就被饿死?”
“还有这种事情?”
黄上看了一眼上官浅,又看了一眼三皇子。
这两个孩子之间不对付,大约从萧承邺想要贪了上官浅母亲的嫁妆开始,再到金令结仇。
“三皇子,您金甲军的情况,本官可是问过父皇,另外调取了往年金甲军从户部拨走的军需情况做出的判断。如果三皇子说金甲军会饿死,那么本官只能请父皇查一查是什么人贪墨了金甲军的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