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得有点乱,海虎道:“你说的那个他,便是你的父亲吧!”
石青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那个他是谁都无所谓:“那时候我不明白正道是什么,其实现在也不是太懂,但他的武功很厉害,连母亲也望尘莫及,即使他给母亲观看自己的武功秘籍,母亲也难以寻找出任何破绽,而他说一旦母亲能找出他武功的破绽,便会离开我们返回山门,但他敢把秘籍给母亲观看,便是料定她从秘籍中寻不出任何破绽。”
轻轻叹了口气,石青璇继续道:后来因为太想寻找出秘籍中的破绽,母亲心神俱损寿命时日无多,便带我去了一些旧友那里,说一旦自己病逝,拜托他们日后能照顾我一二,同时那段时间内,母亲凝结全部心神,终于创出了撼仙曲,她说当爱情破门而来的时候,是无路可逃的,无论怎么拒绝,都逃不出它的魔掌,只能心甘情愿的接受,纵使将来被他无情抛弃,心中亦永不言悔,说完母亲便饱含热泪而去,那时候他不在母亲身边,只有我独自陪着娘亲。
后来青璇想将娘的尘土送还师门,但我在娘亲师门跪求到昏死过去,她们也没有让我进去,但为了不让娘再伤心,只好将尘土坛寄存在山门护法那里,因为那里是离娘亲山门最近的地方。”
说着,石青璇突然站立起来,双手拢在嘴巴向着天空大喊道:“娘亲,我在洛阳啊!您在天上还好吗?儿想您了……”随着她痛快的大声喊完,海虎清楚地看见泪水划过了石青璇的脸儿,映着刺目阳光,落在了地面上就再也找不到了。
似是感应到了石青璇的伤感,就连天也忍不住要落泪,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小雨,石青璇身子一个旋转,竟然去到了亭子外面,整个人就那般闭着眼睛,伸着双手在雨中缓慢的旋转起来,似是那场小雨便是她娘亲的泪水,她要尽情的去感受娘亲对她的怜爱。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情之一字,或许只有不懂,才不会痛吧……”
叹息一声,海虎不知怎样安慰她,只好无奈的道。石青璇听了道:“陛下你说,人为何要死呢!难道人生来便是为了死吗?”
“当然不是。”
海虎无奈的摇头道:“其实我们每个人便如这雨,出生于天,死于大地。中间的过程,便是人生。也许这人生会痛苦、也许会欢乐,但我们都要走完,这边是人生。”
“但我也许便是个错误。”
石青璇突然笑了,笑嘻嘻道:“我的娘亲是正道之人,他却是魔门之王,我身上流着正与邪的血液,恐怕世人都会说我不应该存在,也许我的出生便注定是个错误,是娘亲与他错误继承体,甚至我都不敢让别人看到我的相貌,因为我怕,怕他们说我是个魔崽子。”
“胡说,每个人来到这世上都是公平的,任何人也不能说我们的到来不对,因为他们没资格,你不欠他们的,因为你的生命是你父母给的,不干他们的事,连天都让你降生在这个世间,便足以说明一切,因为你是为了走完自己这一生而来到这个世间的。”
听了这话,海虎当即跳脚道:“自在的活下去吧!只要你临终前说我这一生无悔,那便是自在人生。”
“噢,是我执着了。”
石青璇嗯了一声,随即沉下了头,光润的带笑的脸孔,突然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和害羞,脸颊蓦地红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端端的害羞,石青璇又故意问了一句:“陛下赠我的那些曲子我很认真的研究过了,结果表明那些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除非那人经历过爱恨情仇,江湖漂泊,是是非非,到了七老八十才能有那样的感悟,而陛下这个年龄段,绝不是那样的苍凉,所以青璇断定,那些曲子并非陛下所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