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慕融又把他收集的夏江允诬陷凌王府和其他朝廷重臣的证据全部拿了出来。
一桩桩,一件件。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面前,让人心底狠狠一震。
等慕融说完,江汐缓缓吸了口气。
她端坐于王位之上,冷睨着地上吓丢了魂的夏江允:
“朕的好妹妹,抬起头来,让大家好好看看,这些年你杀的父弑的君欺的师灭的祖!”
镇南王是先皇的亲弟弟,最不能容忍这事。
当即怒发冲冠,拍桌而起,拔刀直指夏江允:
“先皇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夏江允,你何其恶毒,连生父都要杀!”
平西侯稍微克制点,但也是怒不可遏:
“夏江允杀害先皇,毒害陛下,残害忠良,荼毒百姓。
按律,当凌迟示众!”
“捉拿夏江允!捉拿定北侯!”
“这样的人,还做什么大夏的摄政王,活该千刀万剐!魂飞魄散!”
罪行全部被接发,夏江允浑身颤抖,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被剥夺了灵魂的空壳子。
完了!
她谋了十几年的皇位,布了十几年的计划。
今日算是彻底完了!
她瘫坐在原地,近乎癫狂的大笑着:
“夏江汐,你为什么要活着,你要是死了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你把江山让给我,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人人都要针对我,我有什么错?!”
面对夏江允的冥顽不灵,江汐并不恼火,她缓缓起身,笑的肆意畅快:
“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而朕,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秋风呼啸而过,撩起江汐的衣袂,随风猎猎翻飞。
而那满身骄傲的女子,正以帝王之资,俯视天下。
慕融静静看着江汐,嘴角笑意温柔而满足。
真好,凌王府大仇得报,陛下也终于坐稳了江山。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叛军很快被平西侯和镇南王以风卷残云之势收拾干净。
为表谢意,江汐临走前,特意请了二人喝酒。
镇南王喝醉了,红着脸,迷迷糊糊游荡到江汐身边:
“侄女啊!前几年他们老跟我说你傻了,你今天自己告诉三叔,傻没傻?”
江汐转眸看他:“三叔觉得呢?”
镇南王打了个酒嗝,吊儿郎当的说:
“我看傻。你都不给三叔倒酒,可不傻了吗?嘿嘿嘿!”
江汐:“……”
她只顿了片刻,而后就抬手给镇南王倒酒,笑眯眯的说:
“来,三叔喝酒。”
“诶,这才乖嘛!”镇南王接下酒盏,一饮而尽。
平西侯却自顾自吸了一口凉气。
他总觉陛下的笑怪怪的。
总觉得陛下给镇南王倒酒,不安好心呢?
结果证明,平西侯想的是对的。
江汐笑眯眯的灌了镇南王一晚上,让镇南王后来一连难受了好几天。
镇南王委屈巴巴的想——
他不就让侄女倒杯酒吗?至于吗?真是笑面虎,天生的帝王料子。
这么一想,又觉得十分自豪。
哦,真不愧是他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