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忍着想打人的冲动听完了通州官员的话,阴森森地说道:“咱家是个废人,这辈子也没个亲人,皇爷就是咱的天,皇宫就是咱的家,你们是要咱背叛咱的天,拆了咱的家吗?你们别忘了咱家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提督东厂太监,虽然东厂没有了监察百官之权,但是发现危害皇爷之事,你认为咱家会隐瞒不报吗?”
王承恩的话音铿锵有力,一席话说完,一众通州的大小官员面如死灰,他们知道自己完了,或许用不了多久等待他们的将是菜市口上的一刀,他们自知无法幸免,毕竟做的孽太大了。
这些人要说也不至于如此低能,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派往京城打通关系的人员回报了京城态度的转变,他们就知道无论其他人如何,他们这些人是完了。
病急乱投医之下,才拦住了王承恩的车驾,将王承恩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可是却忘记了王承恩那是和皇帝一起长大的忠犬,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就是不能有危害皇爷事。
摆脱了一众惶惶如丧家之犬的通州官员,王承恩抵达希望营大营的时候已经是希望营与建奴初战后的第二个夜晚。
张三将王承恩迎进大营,搂着他的肩膀刚想和他说话就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酒气。不由打趣道:“王兄性情中人啊,从京城刚出来还不忘出去喝顿花酒,说吧!看上哪个姑娘了!做兄弟的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兄弟帮你给她赎出来放到外室养着,王兄闲了也可以找她解解闷!”张三跟王承恩混熟了,二人现在的关系不但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一般人敢和宦官开女人的玩笑,宦官绝对会翻脸,这就跟指着和尚把秃驴一般。
“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咱家可都是为你擦屁股,你把粮仓一封完事,剩下的事还不得咱家给你跑腿办差,你可知道咱家进宫没一个时辰,弹劾你的奏疏就进了宫,若不是皇爷听了咱家的话有了明白的判断,你就等着麻烦缠身吧!”王承恩一把甩开张三的胳膊,没好气地说道。
“王兄息怒!小弟知道王兄辛苦,改日休闲小弟做东请两个小娘子给王兄做个马杀鸡!”张三又一把将王承恩搂住,继续在王承恩的伤口上撒盐。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听着张三句句不离女子妇人,王承恩勃然大怒道:“你个小童子鸡,毛还没长齐,就张嘴闭嘴的小娘子!”
“王兄!我这是腰子还没长成,等我腰子长成了,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男儿雄风!”张三脸上一红,居然让一太监给嘲笑了,感觉太没有面子,强行给自己给自己辩解道。
王承恩哈哈大笑,一把反搂住张三道:“兄弟别着急,哪天做兄长带你去京城最好的青楼去开开荤!如何?”
“好!王兄好爽!此次战事了了,我们京城翠云楼把头牌都包下来如何?”
“翠云楼?”王承恩一听这个名字脸都绿了,心中暗骂:小王八蛋真不是东西,把翠云楼的头牌都包了,没个几千两就别想下的来。不知道我们太监善财难舍吗?
似乎猜到王承恩心中所想,张三打趣道:“王兄一年在盐场的收益不少吧!一次翠云楼对王兄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