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先别着急,让咱家喘口气,京城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袁督师被皇爷下了天牢!现在京城防御交给了英国公和曹公公!”
“什么?袁督师被下了天牢,有说什么原因吗?如此临阵换帅岂不是兵家大忌?”孙承宗大吃一惊,他想到了皇帝对袁崇焕不满,却没有想到在建奴还没有退去的时刻,就被皇帝扔进了监狱。
“咱家知道的原因是,袁崇焕不但在建奴破关所犯的错误上有所悔改,向皇爷低头认错,反而在朝会上大放厥词,还要皇爷将京城所有兵马交给他指挥,他定能打出一个比宁锦大捷还要大的胜仗!皇爷问他擅杀毛文龙的事怎么解释,袁崇焕回答不上来,皇爷又问他为何朝廷花费巨额钱粮打造的关宁军,偏偏一触即溃!祖大寿是何居心?袁崇焕还是无法回答!皇爷一怒之下将其投入天牢,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咱家也不知道。”
“袁元素志大才疏,偏偏又刚愎自用,正是他的一意孤行导致今天一系列悲剧的发生。若是毛文龙不死,东江镇不似如今这般一盘散沙,必会在建奴后方游击牵制,建奴也不敢倾力西顾。今天这局面袁元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袁元素得知建奴破关而入之时,最应该做的是围魏救赵,攻敌之必救。锦州到沈阳并不远,若是能够在建奴破关之时打下建奴的老窝!建奴还有心思在关内劫掠吗?偏偏他选择了最难的千里奔袭救援京师,到了京师一仗没打就想进京城休整,朝廷花那么多的银子养着辽东兵马就是为了让你进城休整的吗?而且还出了一个祖大寿临阵脱逃的罪行!这辽东祖氏已经有了不臣之心,最差也是想要将辽东军阀化!”张三接起话头说道。
“张大人是说祖大寿有可能投降建奴吗?”孙承宗一听祖大寿有了反心,顿时就有些着急,毕竟祖大寿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
“只要朝廷不对他逼迫,逼他做出选择,他是不会投降建奴的,在自己地盘上当土皇帝可比去人家建奴那里当奴才要好的多!”
“这临阵脱逃了,朝廷和皇爷还得迁就着她吗?真是岂有此理!”王承恩气的直跺脚,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恨不得跳脚骂街。
“不迁就又能如何?朝廷如今要钱没钱,要兵没兵,各地在册的兵卒能有一少半是真正的兵卒,都是谢天谢地了。眼下朝廷最要紧的是改变如今这种寅吃卯粮的态势,只有财政好转才能开始谈吏治。但是收税就不要再想叫立锥之地的普通百姓收税了,那样就不是收税了,而是自杀了!”张三希望自己的话能够借王承恩之口传到崇祯的耳朵里,别在想着为了剿灭流寇而加收剿饷。
“张大人这话应该写个奏疏上呈给陛下,让陛下作为今后施政的参考,没想到张大人对民政之事也是如此的精通。大明没有张大人这样的少年英才是大明之幸!”一直没有说话那名五品文官插话说道。
“建斗兄就不要抬举我了,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就不在朝廷诸公面前班门弄斧了!到是建斗兄作为大名知府本没有勤王义务,却依然带着大名府乡梓百姓前来应援,忠义之心可昭日月!小弟与建斗兄真是相见恨晚,大明若是都是建斗兄这样的官员,何至于糜烂到如此地步。”
“张大人就不要抬举下官了!某不过一个小小的知府,人微言轻,惟有一腔的忠义之心可对日月!”
原来这人是大名府知府,王承恩抬眼打量了一番这大名知府。发现此人年龄在三十岁上下,长得身材长大,五官棱角分明,相貌甚是雄伟!卧蝉眉下一双丹凤眼更是让此人不怒而威,鼻若悬胆,嘴唇两边微微上翘,颌下留着短须,更是平添几分英气。端的是一名伟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