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正阳激动万分,被先生点将就意味着自己进入了先生的视野,只要好好努力,让先生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相信先生日后会给自己一个更大的舞台。
“范正阳!这次北上给你调拨两艘新式铁肋木壳船,另外再配备十艘老式战船。以十二艘五百料福船组成特遣舰队,运送此次给宁远城的粮食布匹等物资,以及特遣舰队自身需要的物资。抵达宁远之后,将补给交割给三旅以后,特遣舰队停靠觉华岛,觉华岛将成为特遣舰队的主要基地。”
“是!先生!保证完成任务!”
在天津盐场待了几天的张三,随着北上特遣舰队的物资装载完毕,登上了范正阳的坐舰,这艘船本来就是属于他指挥的一艘新式铁肋木壳船。由于用了铁肋船只的强度大大增加,这艘五百料的福船上装载了十门火炮。前后各一门前装长炮,射程两千五百公尺,有效射程一千公尺,能够左右旋转一百八十度,可以任意选择支援方向,这两门炮是露天安装在船首与船尾之上,不用时用炮衣覆盖。两边侧舷各装载四门后装标准海军炮。这样的武备在同级别的船只中属于超级强大的存在。
在夏四月的海风中,十二艘五百料海船组成的舰队,一字排开借着海风一路向北,由于是春夏之交,东南风正劲,船队以十节左右的速度向宁远航行。
张三还是一如既往的吐的一塌糊涂,船只在大海的波涛上如同一片风中的落叶,在摇晃的船上,张三又可耻的晕船了。
直到吐的肚子里没有一点食物,还是难受的要命,张三暗自叹息,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海上的生活,这样的海况让经常出海的人来看,根本不算什么大的风浪,可是自己连这样的风浪都承受不了。
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坚持了几天的时间,船队靠上了宁远城刚刚修好的简易码头,当范正阳将张三从船上背下来的时候,前来迎接的刘存生吓了一大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失去了跳动。
先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希望营都得大乱,一个不好希望营都会分裂。
等到帮着范正阳将张三放到担架上,刘存生才含着眼泪低声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才多少天没见怎么就成这样了?”
“放心吧我没事!只是受不了海上的颠簸,晕船了,休息一下就会好了,辽东没出什么事吧?”
“回先生!辽东到是没什么大事,就是祖大寿派人前来问属下,什么时候才能将他们军队的军饷发了?属下出于礼貌不能不回答,只告诉他四月份上面拨付粮草就能到位,到时候粮草到了,再让他过来,现在粮草已经到了,只要他不敢来,就说明祖大寿已经反意毕露,连这么重要事情都不能亲自前来,可见他的狼子野心已经暴露了出来。我们就应该对祖大寿采取强力措施,甚至将他捉拿归案。”
“祖大寿的事情你先别管,我们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只要我们自己的基础筑牢,对于祖大寿这样的跳梁小丑想怎么拿捏都可以。”
“是!先生!”
张三有些疲惫,躺在担架上想着辽东的未来,锦州要尽快拿到手里,只有辽西走廊全在我们的手里,我们才能放手经营整个辽东。
拿下锦州祖大寿就是一个绕不过的坎,得想办法将祖大寿拿下,不管是逼其就范,还是驱逐到建奴的领地,只要将锦州腾出来就行。
说心里话,张三真的不愿意使袁崇焕那种用卑鄙的手段将人诳来杀掉的手法。
祖大寿是辽东坐地户,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因为干掉一个祖大寿而引起辽东的混乱。最好的办法就是逼其投靠建奴,主动放弃锦州老巢。
“存生!你派人去通知祖大寿,就说给他们的粮饷都已经准备好了,让祖大寿过来亲自做好交接工作。”
“先生真打算给祖大寿粮草吗?还是以粮草为诱饵将祖大寿干掉。”
“如果他敢来宁远,那就不能抓他,他一定会有后手,万一这边一动手,那边锦州就反了。”
“那怎么办?皇帝又想用先生,又不给先生钱粮支持。”
“不要紧,咱们不缺那点钱粮,我看中的是辽东这块地方,只要理顺了辽西走廊,剩下的建奴就在我们的半包围之下。我们只要不断的东进北上,挤压建奴的生存空间,建奴到最后只能北上。”
“那祖大寿怎么处理?”
“暂时不动他,看他敢不敢来宁远见我,如果来了我和谈谈,若是不行,只能处理掉,若是能够谈得拢,那就让他在辽东当个富家翁,如果谈不拢,那就只能动用武力。若是不来那就好办了,违抗上命在战场上是可以就地处死的。祖大寿若是总这样挟寇自重。那就彻底封锁他,让他不敢出城半步,以锦州现在的基础和人口,存粮估计只能能坚持到初秋,只要我们控制住各个通往外地路口,祖大寿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投降我们,争取皇帝的赦免,另一条就是破釜沉舟带着锦州上下投靠建奴。”
一路上刘存生跟在担架旁边与张三边走边聊,大概率的是将祖大寿驱离出辽西走廊。
若是祖大寿和希望营硬顶,那就只能是血流成河的战争。这是张三最不愿意看到的,都是华夏儿女,即使做了对不起母亲的事,做为母亲还是能够原谅。总之将祖大寿赶到建奴阵营,让其走白令海峡通道,踏上北美土地,成为华夏扩张的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