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弯弯不想去怀疑许荡的,可他的所作所为,很难叫她不怀疑。
她很想去质问他,想问清楚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可又有些害怕,害怕知道一些自己害怕的东西。
还没想好要不要问他的时候,男人已经开门出去了。
等许弯弯追下楼来的时候,许荡已经开车走了。
速度之快,让她根本追不上。
许弯弯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大门口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只觉得此刻的气温和她的心一样冷。
九点半,她还是到了酒店去见司如靓。
司如靓已经吃过早饭了,整理了一番后,便带着许弯弯去见自己的老友。
她给许弯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这位朋友,“我和她从小就认识,是很好的闺蜜,以前来往很密切,只不过这些年我一直住在潞州,鲜少回国,跟她见面的次数才少了许多,但交情很好。”
“是绾纾阿姨吗?”许弯弯好奇的问。
司如靓点点头,“对,就是她。”
对这个绾纾,许弯弯是有点印象的,以前没少听师父说起她的这位闺中密友。
绾纾是一位很有个性的女人,出生书香世家,是很典型的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年轻的时候还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才女,当年不少原京富家子弟都想追求她来着。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高门子弟嫁过去。
可谁也没想到,绾纾一生未嫁。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嫁人,甚至还有一些因为追求不成而诋毁她的人,在背后说她是因为自身原因才嫁不出去的。
也有人想看她笑话,看她人老珠黄后的落魄。
然而绾纾用事实证明了自己。
虽然她一生未嫁,可她却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甚至大部分已婚女士,都羡慕她的生活。
这一点,司如靓跟绾纾特别的像。
司如靓也是一生未嫁。
至于原因,没人知道。
不过许弯弯曾隐约听说,师父年轻时候有个很爱很爱的人。
和那个很爱的人分开之后,她便一直单身到了现在。 绾纾住在原京以森林公园为主的别墅区,与时下流行的那种现代风格不同,这里的建筑全是古色古香的风格。
她还亲自到门口来接的师徒二人。
初见绾纾,和许弯弯所想的样子差不多。
她穿着浅蓝色丝绒旗袍,头发只简单的挽了个小鬟,上面别了跟精致的玉钗。
旗袍那种与生俱来的软和腻,和她本身的气质融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感。
面容更是清丽秀美,完全看不出其年龄。
“这位就是弯弯吧。”绾纾跟司如靓打过招呼后,便把视线落在了许弯弯身上,“你小时候我好抱过你呢,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绾纾阿姨。”许弯弯乖乖的叫了一声。
绾纾笑着迎两人进去,“快进来快进来,今天天气有点凉,到屋里喝点热茶吧。”
屋内的装修风格也是古色古香的,茶桌上正煮着茶,香气扑鼻。
她坐下亲自给两人倒茶,又与司如靓谈笑风生着。
大概是太久没见了,两人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许弯弯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脑子里在琢磨着许荡的事儿。
后来司如靓让她泡茶,她还因为走神差点烫到手。
这让司如靓很不满,微微的扫了她一眼。
许弯弯心虚,急忙说道,“师父,绾纾阿姨,我出去透透气,你们聊。”
“好,就院子里走走吧,看看花花草草,都是我种的,哦对了,后院还有一颗山楂树,山楂红了,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去摘来吃。”绾纾很和颜悦色的道。
“好的。”许弯弯感激的道。
她知道,绾纾阿姨这是在帮她挡师父的不满。
等许弯弯出去后,绾纾才道,“小如啊,你别总板着脸,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样呢?看把孩子吓的。”
“你也知道,我生性如此。”司如靓无奈的道。
“你这次来原京,是有什么事吗?”绾纾好奇的问。
司如靓叹了口气,说,“就是为了那丫头的事。”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绾纾才想起司如靓拜托自己的事,急忙回屋里,从保险箱里里取出了她要的东西,“这个啊,是你拜托我买的,我可是费了点心思才买到的呢。”
司如靓接过打开了锦盒,里面是一串钻石项链和同款式的耳坠。
“这个可是限量,只此一套的,你也是眼光一如既往的好,会挑东西,挑中这个了。”绾纾夸道,“这款项链和耳坠,可是出自天才设计师‘荡’之手,而且是他十八岁那年设计的限量款,市价已经无法估算了,很有收藏价值的。”
“我不是拿来收藏的。”司如靓解释道,她合上锦盒才道,“我是打算送给弯弯的。”
“啊?”绾纾有点诧异。
“她可能要结婚了。”司如靓道,又拍了拍锦盒说,“这个啊,是给她准备的嫁妆,你也知道,弯弯从小就无父无母的,我是她师父,也是她父母,是她的娘家人,自然得为她准备这些。”
闻言,绾纾柔柔的笑了起来,“我就说吧,你啊,面恶心善。”
面对调侃,司如靓却没有笑,眉头微微的蹙着,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绾纾便关心的问她,“这不是喜事吗?你怎么这个表情?”
“弯弯从小就听话,特别让我省心,而且她还很有才华,拿到了很好的成绩,所以我对她特别放心,谁知道”
说起这个,司如靓的心情就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