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飞机场,看一下航班时刻表,郑钧天和倪晓澜才发现哭哭所乘坐的航班居然提前二十分钟降落了,他们来晚了。
郑钧天担心道:“你所说的那个哭哭不会自己走出去了吧?”
倪晓澜也有些担心,急匆匆地来到国内到达厅,一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在哭:“呜呜呜,没有人来接我,你们都不管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一名机场的工作人员正在一边安慰道:“这位女士,你是在等人接机吗?你有没有跟他们打电话联系?”
那位女士只管自己哭自己的,根本不理会工作人员。周围的人开始言论纷纷:“这个女的神经病吗?这么大个人,在这里哭什么啊?”
“不知道哭什么,听她的意思,好像是没有人来接她。”
“这个人是弱智吗,没人来接她就哭,还当自己是三岁小朋友?”
呜呜的哭声使得倪晓澜很快就找到了目标,挤进人群后喊道:“哭哭,别哭了,我来接你了!”
哭哭停止哭泣,将双手从双眼前挪开,看清是倪晓澜后,一张哭脸在瞬间改变,喜笑言开地道:“小懒,你总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倪晓澜道:“我不来,你就等我一会不就得了。再说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
一句话惹得哭哭又开始哭泣:“呜呜呜,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倪晓澜道:“你没有我的电话号码,总有蓝爸爸的号码吧。是他安排你来的,你不可能没有他的号码。你可以跟蓝爸爸联系,要我们的电话啊!”
哭哭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哭个不停。机场的工作人员对倪晓澜道:“是你负责来接她吗?快点把她接走吧!你看她堵在这门口,已经造成交通堵塞了。”
郑钧天在前面开路,倪晓澜拉着哭哭,终于从接机口出来,坐上车开始返回。
坐到车上,哭哭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倪晓澜回答:“去警察局。”
“呜呜呜,我不去警察局;呜呜呜,他们欺负我!”哭哭又开始失声痛哭。
倪晓澜质问道:“谁欺负你了,你自己不就是警察吗?”
当初在蓝精灵村的时候,蓝爸爸讲的很清楚。他们这些异能者,年满十八岁之后就必须为国效力。倪晓澜自己被招进了特警队,所以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其他人的待遇应该和她相同,也都表面上是学生,实际上已经是特警队的一员。
哭哭边哭边道:“呜呜呜,他们不要我!呜呜呜,他们说我总是哭,给警察丢脸!”
倪晓澜想想也是,如果哪个特警队有了哭哭这样的角色,不用说指望她一起配合行动了,光是哄她别哭就够头疼了。
想到这些倪晓澜也有些生气了,斥责道:“你别哭了,真是丢人!”
这时候,前面开车的郑钧天却说:“倪晓澜,你别欺负她了。她想哭,就让她哭吧。”
我欺负她?倪晓澜觉得队长说的这话简直是不可理喻。她之所以会斥责哭哭,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有郑钧天在场。队长的脾气他知道,正如杜梅所说,最讨厌别人在他的面前哭。她是害怕哭哭的令郑钧天心烦,才这样斥责她的。
再说了,同为异能者,哭哭这样也太给异能者丢脸了。自从见过逃逃之后,郑钧天就不止一次说过异能者太怪,倪晓澜实在不想让哭哭把他的印象再加深一次。
可队长这是怎么了,不指责哭个不停的哭哭,反而来指责自己,倪晓澜有一种黑白颠倒的感觉。
就在倪晓澜奇怪的时候,郑钧天又说了一句:“你不是她,你不知道她心中的苦。你以为是她自己想哭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人愿意天天笑,?没有人愿意天天哭。”
如此温柔的话语从郑钧天的口中说出来,倪晓澜有一种三观尽毁的感觉。天啊,今天队长出门是吃错了药,还是忘了吃药?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也能说出这种如此诗意的话?
听到郑钧天的话,哭哭哽咽着问:“那我可以随便哭吗?”
郑钧天道:“可以。你想哭就大胆地哭,没必要压抑自己。”
哭哭又抽泣了两下,却道:“你对我这么好,那我就不哭了。”
我的天啊!我的神啊!我的主啊!倪晓澜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不仅队长的形象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就连哭哭都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郑钧天没有再说话,哭哭也没有再哭泣,三个人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到达了警局的大门口。
停下车后,郑钧天从驾驶座里匆匆出来,居然来到车的后门处,为哭哭将车门打开。等哭哭出来后,郑钧天竟然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到花岗岩大门下,对哭哭道:“你看看这里,能不能感受到什么?”
哭哭瞪着一双泪汪汪的小眼睛道:“感受到了。”
郑钧天一喜,问:“感受到什么了?”
哭哭深情地道:“你对我真好!”
一边的倪晓澜差点把一口老血给喷出来。这是什么情况?我一定是看错了,我一定是听错了!我不仅出现了幻视,还出现了幻听。
郑钧天那张黑包公般的脸庞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笑意,缓缓地道:“昨天早上,有一个异能者施展异能,把这里的一个电动推拉门变成了一张卡片揣走了。我是想让你感觉一下,能不能感受到异能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