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地方在拆迁,扒得破破烂烂的。”
“哦!”
然后空气就陷入了凝滞,爷俩在屋子里面抽着烟,没一个人说话。父子俩有时候很奇怪,明明是不能再亲的亲人,可坐到一起话总是很少。
老爹抽完最后一口烟“一会儿吃了面条早点儿睡觉!”,然后回到自己屋里。
老爹刚刚出门,李浩迅速拿出被军大衣盖住的密码箱。小心的把被子掀开,挪开两块床板放到床底下。整个过程跟排雷极度相似,就怕弄出点响动惊动了老爸老妈。
有惊无险!床底下刚好有个空隙,密码箱放进去正好。
“浩子!起来吃面条了。”老妈一声喊,李浩三两把铺好了床。
“来了!”
挂面很香,这是老妈的传统保留手艺。据说,当年就是这一手下挂面的本事征服了老爹。
后来李浩曾经仔细的学过,大白菜放进锅里面炒一下。如果有肉那就更好!半熟的时候倒办马勺水,待水烧开了下挂面。
打鸡蛋这事情最是有学问,荷包蛋这东西绝对不能让锅开了下。必须把火调成最小,确切的说鸡蛋应该是被烫熟的。
这样的荷包蛋,最里面的那一层蛋黄呈半干不干的状态,吃起来那叫一个享受。
其实烹饪是一门极具艺术性且极度贴近生活的手艺,很多时候好吃的东西不一定出于大厨之手,而是诞生在一个个略显简陋的小厨房里。
老妈切了几片香肠,阳台里面端出一碟子榨菜。这就是全部的配菜!
李浩风卷残云一样,西里呼噜的把面条干进肚子里面全身暖和脑门儿冒汗。
期间老妈拼了命的问各种问题,从天安门上广告牌招商,到中非首脑会谈全都问了个遍。还说什么故宫里面要搞绿化,雇人植树造林一天给两百块钱。乡下二舅托了关系,开了春就去京城干活儿。
二舅跟老妈说,托关系就花了两千多块钱。
李浩嘴里吃着美食,脑子里面想着鸡缸杯的事情,给老妈的就是一个耳朵。不管说什么,都是“嗯嗯”“嗯嗯”。
乡下那个二舅,是李浩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的说法。
从李浩记事起就是个游手好闲,奸懒馋滑全面发展的优秀二流子。偏偏老妈还最疼这个弟弟,二舅结婚的时候,家里有点儿富裕钱都给了二舅。闹得李浩过年连身新衣服都没有,只能穿邻居二哥穿小了的衣服。
吃完了面条,也不刷碗。“妈,我困了!”说完,走进卧室倒头就睡。熬了一个晚上,是真困了。
这一觉就睡到下午两点半!睁开惺忪的睡眼,李浩洗了把脸穿好衣服去找方强。这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给没给人家老张头家地面弄好。
李浩没手机也没BB机,只能走到方强家。
“邦邦邦!邦邦邦!”方强家距离李浩家差不多要一公里左右。
“找谁?”
“姨,我是强子战友,过来看看强子。”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开门的正是方强的老娘。
“是浩子啊!强子出事儿了,被派出所给抓走了,他爹正在派出所呢。”
“啥玩意?”
李浩下巴差点儿没掉地上,这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