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名一听,心中稍安,转头又问来秃子:“老酒鬼还得多久才能回来啊?”
来秃子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他老人家的作风,你还不知道吗?那是向来没个准谱,三天两天也是他,十天半月也是他,最多一回走了一年多,我是真不知道啊。”
“这可怎么办?”秦未名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关键时刻还是木承忠能稳得住神,只见他略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老夫虽然没有见过来公子的师父,但刚才听二位所言,想必他一定位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只可惜无缘得见风姿尊容,真是憾事。”
听到木承忠恭维钟离仲康,秦未名看了看来秃子,来秃子又瞧了瞧秦未名,二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脸的尴尬。
论医术,老酒鬼自是没得说,绝对够得上“神医”二字,可是要是说“风姿尊容”什么的,恐怕就得另当别论了。
“承蒙前辈夸奖,家师医术虽是了得,可却外出未回,眼下事关人命,还请前辈指点迷津。”常言道听话听音,来秃子知道木承忠一定是想到了办法。
“指点谈不上,不过老夫倒确实有个想法,既然令师一时难以寻访,不如就近找个名医看看,二位意下如何?”木承忠说道。
“前辈所言极是,只是我俩年少识浅,不知何处可以找到能够治疗此伤的名医,还望前辈赐教?”来秃子问道。
若是普通的伤病,来家医馆内有的是名医,尽可治疗。可龙东齐是被灵力所伤,寻常大夫根本无从下手,非得专门研究疗伤类术法的人才能救治。
中州境内,数得上的以疗伤擅长的宗门家族,来秃子倒是知道几个,可是都离得太远,鞭长莫及。
此时听木承忠提及可以就近治疗,来秃子猜测多半是木承忠知道附近有什么隐世的高人,于是连忙求教。
木承忠想了想,说道:“京城以西六百里,有个燕儿岭,岭上有座琼雪阁,阁主号称素月散人,是一位隐世的高人,据传此人的治疗术法已经出神入化,老夫以为如果能请到素月散人,必能治好这位兄弟。”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请素月散人!”秦未名听到有人可以救治龙东齐,心中急迫,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却被来秃子一把抓住。
“你先别急,听木前辈说完。”来秃子说道。
“但凡隐世的高人,脾气都有点古怪,这位素月散人也是如此,之前长老团也曾几次派人去请,可每回都吃了闭门羹,连面都见不到,于公子此行只怕并不容易。”木承忠说道。
“素月散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秦未名问道。
木承忠摇了摇头,并不知道。
秦未名一看,顿时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
“依我看,眼下冒冒失失地前往,只怕适得其反,不如这样,咱们先把这位兄台送到我家的医馆,毕竟那里条件好一些,然后再一起商量个请人的对策。”来秃子建议道。
大家觉得可行,便用一起坐着青石飞到了来医总馆,安顿好龙东齐后,秦未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与木承忠和来秃子一起商量起如何去请素月散人。
整整一夜,也未研究出什么好的办法,最后只好决定兵分两路。
一路由秦未名先去燕儿岭,打探一下消息,摸摸情况。
而另一路则是由来秃子去联系家人,动用家族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打听出素月散人的背景,或是找到熟人。当然也顺便找一找钟离仲康下落,留个后手,以防万一。
至于照顾龙东齐的任务,就全权交给了木承忠。
主意已定,大家分头行事。
临行的时候,来秃子塞给秦未名一沓儿金票,说是打听消息或许用得上。
秦未名也不推辞,点头收下,心中对来秃子十分的感激。
六百里虽说不近,但对于青石来说,却也不算太长。
午时刚过,秦未名就远远地看见了一条山岭,心中估计那就是燕儿岭。
又飞了一段,看到前面有一个村镇,秦未名便操控青石落到了镇外,一来是打尖休息,二来是看能不能打听到琼雪阁或者素月散人的消息。
进了镇子,秦未名挑了间最大的酒楼,倒不是为了吃的好,主要是人多,方便打听。
刚刚坐下,伙计便殷勤地过来招呼,秦未名随便点了几样菜,伙计乐呵呵地去通知后厨准备。
借此时机,秦未名四下观瞧,虽然现下不是饭口时间,可酒楼内却不乏宾客,推杯换盏之声也不绝于耳。
正当秦未然东瞧西望之时,忽然一阵环佩玎珰之声从他的身后飘来,一同飘来的还有一阵醉人的香味。
酒楼内的食客显然是被这香味的主人给迷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一般直勾勾地看向秦未名的身后。
秦未名此时的心思全在素月散人身上,根本没心情留意这些。
直到那声音和香味离他越来越近,秦未名才觉察到香味的主人正朝自己走来。下意识想要回头,却为时已晚,一只玉手已经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肩上。
紧接着一个动听的声音传来:“于风!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