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
丁四清性子急躁,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起了老汉的来意。
那老汉瞟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对公羊欣宇说起来事情的原委。
老者自称姓于,家住距离华阳城以西,一百五来里的一个小村之中。
十几日前的一个傍晚,本已经回屋休息的于老汉,突然听到自家院中有婴儿的啼哭之声,当下穿上衣服出来观瞧。
只见院子正中,放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也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肚内饥饿,总之是哭闹不止,听着十分可怜。
于老汉膝下无子,老伴走得又早,这平白无故的捡了个孩子,心下自是高兴不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婴儿是个女孩儿,不能承继香火。
不过,这并不影响于老汉的收养之心。
可是没想到的是,刚过了一晚,女婴便长大许多,看起来就像是满了周岁的孩童一样。
于老汉心中纳闷,又过了一晚,女婴再次长大,竟然咿呀学语,完全就是二三岁的模样。
就这样每过一天,女婴便长大一岁。如此一来,可是吓坏了于老汉,以为自己遇到什么怪物,有心将女孩扔了,却又实在是舍不得。
最后没有办法,突然想起那个装过女孩的竹篮,希望能从中找出一点线索,来解开女孩身上的疑团。
本来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之举,可是没想到,还真的在篮子里找到了一封书信。
信上说,这个女孩可是大有来头,要收养人尽快将其送到华阳,交到中平驿的丁四清和公羊欣宇长老手上。
于老汉虽然舍不得,可以他的能力实在没法处理,这个一天长一岁的小女孩。
于是连忙动身,紧赶慢赶的,终于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赶到中平驿。
此时距离于老汉捡到女婴正好过去了半个月,原本的女婴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十五岁的花季少女。
听了于老汉的陈述,公羊欣宇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丁四清,随后问道:“老兄,你说的那封信,可曾带来,能否借我一看?”
“带了,带了,我这人没上过正经儿的学堂,只是小的时候跟着村里老先生识了些字,这些过去了,又都忘得差不多了,这信上好多字,都已经不认得了……”于老汉一边憨厚地说着,一边伸手往怀里去摸,这一摸可不要紧,登时变了脸色,连声说道:“怎么了没了,怎么没了,我明明就揣在这儿了啊?”
“老兄莫急,你再仔细找找。”看着于老汉一脸的焦急,公羊欣宇连忙出言安慰。
“爷爷,你是在找这个吗?”一旁边突然插话,并且从她的怀里摸出了一个信封。
于老汉一见信封,立马大喜过望,连忙说道:“怎么在你哪里呀!你是什么时候给拿去的?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让我给弄丢了呢!”
小姑娘被问的一愣,随后有些委屈地说道:“爷爷,你不记得了,昨天晚上你让我替你打了二酒烧刀子,喝完之后,就把这信交给我了,说什么‘关系要紧’,让我好生收好,千万不要弄丢了。”
于老汉一听,脸上顿时一红,不无尴尬地小声嘟囔道:“真是人老了,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忘得死死的了,唉!不中用喽!”
公羊欣宇微微一笑,宽慰于老汉几句,随后对着小姑娘说道:“这位姑娘,可否把你手上的信,借老夫一看?”
小姑娘打量了一下公羊欣宇,说道:“你说话客气,我愿意借给你。”说完就把信递了过去。
公羊欣宇连忙离座,从小姑娘的手中接过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一看之下,脸色立马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