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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院急诊科大楼外。
一排救护人员备好救护床、便携氧气装置等严阵以待,一名随队白衣天使好奇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伤者,竟如此阵仗?”
另一名白衣天使答道:“只知道是院长下达的命令,务必争分夺秒,只要有一分希望,尽百倍努力抢救。”
一名中年医生解惑道:“伤者大概率是政坛人物或某商界富豪的家属,看院长的重视程度,很可能是对咱医院建设或器械设施方面有着大贡献之人。”
片刻后,一辆车身印有“市一院”的救护车疾速驶达,急停,后门打开。
救护车上的医护队,协助急诊科队伍,迅速把伤者转移到救护床上,随即火速送往手术室。
当下,潭勇余光捕捉到刘莉琴的黑色奔驰紧随而至,他跑过去开门,随后陪同他们几人来到手术室外等候。
潭勇见刘莉琴一脸担忧的样子,安慰道:“刘董,杨先生不会有事的,从他出事到送达医院,期间没任何耽搁,医院这儿也非常重视。”
刘莉琴轻声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担心他失血过多,医院这儿没有合适的血液。”她越想越担忧,于是拨出一个电话。
刘莉琴通完电话后,脸色更是难看,不停地踱步徘徊着,她的心绪不宁,也让其他人跟着心神不定,郭大师除外。
十数分钟后,手术室门上指示灯熄灭。
门从里侧打开,一名护士急匆匆地夺门而出,一名中年医生与一名中年护士,紧随其后走出手术室,从他们的表情可判断,伤者情况并不乐观。
刘莉琴瞄了一眼他们胸前所挂工牌,这两人分别是,外科医生孙齐福,护士长陈晓燕。
刘莉琴迎上去,询问道:“孙医生,我丈夫杨永安的情况怎样了?”
孙齐福不敢怠慢,连忙道:“你们好!经检查诊断,伤者至少两处肋骨断裂,左脚掌也有轻度骨折,具体要等X光检测后方能确认。他身体多出擦伤,致命之处是其大腿内侧的大动脉(股脉)破裂,目前虽已止血,也做了稳定血压措施,但急需输血。伤者的重要器官因长时间缺血、缺氧会导致损坏、衰竭,而他最多能坚持两个小时。他的输血申请报告已经提交,而血型检验报告大概需要30分钟的样子。”
刘莉琴瞬间黯然失色,她怯声道:“伤者是我的丈夫,其血型是AB型RH阴性。”
“什么?RH阴性?还是AB型,我的天啊!”医生惊讶的表情还没舒展,他已掏出手机,拨通了医院血库电话,急道:“马上联系市中心血库,急需AB型RH阴性,至少三个单位。”
刘莉琴愁眉道:“十分钟前,我已向唐院长提及过,一直惴惴不安就担心这茬,果然……”
此刻,一名护士来到刘莉琴身前,递给她一份表格道:“你是伤者的爱人吧,麻烦你填一下病人的资料。”
刘莉琴接过表格看了两眼,然后从手袋里掏出杨永安的钱包,欲取出其身份证,她犹豫了两秒后,直接把钱包连同表格都塞给了旁边的杨雪嫣,吩咐道:“你到前面的服务台把表格填了吧,这儿只有一排座椅,不方便。”
孙齐福看着杨雪嫣离开的背影,问道:“杨先生那边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你们的孩子……”
刘莉琴打断道:“我丈夫的血型随他父亲,他父亲40年前因意外离世,他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和他长得很像,但血型是完全不同的,估计他这回正在赶来的路上,到这儿超过三个半小时的车程。至于我们的孩子,就一独生女,她长得像爸爸,但血型随我。”
孙齐福点头道:“明白了,不必过分忧虑,我们没那么容易放弃。”
潭勇试问道:“孙医生,这血型这么稀缺吗?医院血库也没有吗?”
孙齐福没有回答,他直径往前跑去,因为他看到院长正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护士长陈晓燕代为答道:“A、B、AB、O四种血型中,按D抗原,分为RH阳性与阴性,而阴性的比例大概占10%,这10%中,以AB型RH阴性最为稀缺,占10%的十分之一不到。也就说,全国近14亿人,大概只有120万人属于AB型RH阴性。”
杨雪嫣哭腔道:“关键是这120万人都在哪呢?而且他们之中,有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自己属于这一种血型。”她看向刘莉琴,问道:“妈妈,为什么我的血型不是遗传爸爸的啊。”
刘莉琴没有回答,杨雪嫣也并非不懂,这只是她为之遗憾的一种情绪宣泄。
但此刻有人一本正经解释道:
“血型可以遗传爸爸或者妈妈,也可以是爸妈血型的组合,比如爸妈分别是A与B,孩子可以是A,B,AB,或者O型,至于D?抗原也是随即遗传的。”
“院长好!”
唐院长点点头,然后走向刘莉琴身前,关切道:“刘董请宽心,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救治伤者的。”
“唐院长好!久违了。”刘莉琴说着伸出右手,与唐院长礼仪性握握手,点到即止。
此刻,院内广播响起,并重复播放着:“各位同事,各界朋友,晚上好!现播放一则紧急求助信息,医院急需600毫升以上AB型RH阴性或O型RH阴性血浆,有属于或疑似以上血型者,请到急诊科服务台报名献血,医院提供免费血型检验,并给予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