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见到我怎么不跪?”元凤突然转头,有些严肃。
施琅没感觉到元凤的情绪,道:“你没让我跪,还主动和我说话。再说了,你和我都差不多大,我又感觉很亲切,不像见到皇上,不跪就有人呵斥,跪来跪去的好麻烦。”
“公主可没这个特权。”元凤道,“你可知道,你来京的路上死伤多少,为了保你一命,怀王可没少费功夫。那些来奉命杀你的人,多都是筑基期的修士。”
元凤见施琅太天真,忍不住打击道。
江南如今的确腐败,但强者向来能占有一席之地,这是大雍独有。
若是没有越正缙帮忙,施琅连走到京城的资格都没有。
见到权贵,不卑不亢,元凤欣赏这种态度,只不过她也知道,施琅刚来,就将京城不少权贵得罪遍了,不然路夫人也不可能直接出手保住苏家。
不卑不亢还是一种态度,但是无知无畏,仗着无知到处得罪人,就是施琅的问题了。
对所有人不存敬畏之心,但自己又没有足够的实力自保和嚣张,这不是态度,这就是蠢和天真了。
不过施琅从小一个小村落长大,家里世世代代为农,连昭告天下的圣旨都不知道的地方,元凤也不指望施琅能有什么觉悟。
“说谁谁就到。”看着不远处的越正缙的身影,元凤道。
“这就是那个施家姑娘的弟弟?”越正缙见到元凤和施琅,立刻就猜出了这人的身份,苏家和路家被召进宫的事情,他也才刚刚得知。
元凤点了点头,“正和他说到你呢,你怎么不在学院里待着,是学院的公务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