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伸手在她脸上一拧,“还有什么臊脸话,是你这凤丫头说不出来的?那谨哥儿女人将来比谁都多,你都不妒了?”
王熙凤叉腰一笑,“男人皮一样,心不一样。他对姐妹们好,你们难道都瞎了看不出?大嫂子守寡多年,不如....”
“呸,你喝醉了?吃马尿了!”李纨羞的瞪她一眼,姐妹们纷纷安慰,凤姐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他将青楼女子娶进来不行,那刚出生不久的女娃我可以接受。我又不是真的吃人老虎,不至于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我也是个喜欢孩子的人。再说屋子里秋桐,琥珀不也给她了?”
李纨指着她说,“还在犟嘴。”
这时鸳鸯笑着走来,“老太太听说了,已经命小子去让琏二爷到他跟前教训。凤姐气消了没有,消了就去老太太那边,琏二爷亲自给您赔罪。”
这边贾琏和李谨一路往荣国府走,路上早有小子来报。李谨提醒他道:“方才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可想清楚了。”
鸳鸯先领着凤姐,和姐妹们去了老太太那,凤姐一见贾母。先是一哭。
跑到贾母跟前,趴在贾母怀里只说:“老祖宗要替我做主,琏二爷要杀我呢!我不过为了贾府名声,和大姑娘们将来嫁入王府着想。琏二爷吃醉了酒,不听我劝,非要杀我,将外面的青楼女子娶进来。”
府里如今王夫人,邢夫人都在佛堂。贾政又不理后宅之事,贾母也是心疼搂着她,本以为只是凤姐一像善妒,想劝劝她。
一听关乎贾府,这还得了。当下唬着脸说,“那下流种子,不把我看在眼里了。我将琥珀给他了还不满足,秋桐也是他屋里人,守着凤丫头这样标准的不要,外头下三滥的女人也想往家里带,除非我死了。”
一语未完,只见贾琏和李谨赶来,后面许多人跟着。
还在门外头,贾琏就听见贾母坚决的话,登时泄了气。
贾琏仗着贾母素疼爱他们,连母亲婶母也无碍,故逞强闹了来。原本以为会帮着他,却料又让王熙凤得了意。
而贾母见了李谨,笑着起身说:“让小王爷看了笑话,都是老身管教孙子不严。”元春,们也行了一礼退到一边。
“小王就坐在旁边吃茶,该怎么说,老太太就怎么说。这是您的孙子,孙媳妇。”笑了笑。
贾琏斜着眼看了一眼凤姐道:“都是老太太惯的她,他才这样,连我也骂起。我不过娶个妾回来,也越发不如意了。”
贾母气的说道:“我知道你也不把我们放在眼睛里,如今你老子不在家中,你越发猖狂了。连外头下三滥的女子,也要拉进我们国公府,好大的本事。明儿你在去街上讨个乞丐回来,后儿你在去娶个寡妇回来如何?贾府的脸都让你丢进了。”
贾琏任然想一拼,跪下撒娇带委屈说,“老祖宗,孙儿不过是想为家里开枝散叶。如今那女子替孙儿生了个闺女,又如何不能把人接进来。”
贾母一听有些动容,李谨轻咳一声。贾母又板着脸说,“在府里后头给她置个院子,将孩子接回来。”拉着凤姐说,“凤丫头你说这样可好,夫妻吵架床尾和。”
凤姐知道贾母一向围护孙子,只能勉强答应。
贾母立即笑道:“你这下流种子,还不来给凤丫头赔礼。”贾琏不乐意上前,在王熙凤身边笑道:“是我喝多了酒,冲撞了你。要是你还气,就打我几下。”
王熙凤哼了一声,“不敢。”
宝玉从王夫人那回来上前挽着凤姐说:“好姐姐,别伤心,琏二哥也是吃醉了酒,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在王熙凤跟前作揖。王熙凤笑着将宝玉拉过来说,“你是什么样的人品,和他不一样,快别折煞我了。”
贾琏心里明白,等姑娘们嫁去了王府,老太太哪天去了。若是她还这般强势,在休不迟。
其实这算是让王熙凤守活寡了。
李谨摇头,贾琏还是没种当着老太太面和离,而是选了第一个求和法子。不让她的姘头进府,将孩子接来放在王熙凤名下扶养。
贾母知道王熙凤还气,于是笑道:“如今儿我看你也没犯病,气色也好了些。”叫鸳鸯取来对牌,交到王熙凤手中。
“三丫头还小,就跟着你学习,你母亲和王氏又在佛堂吃斋念佛,管不了这些。我这老婆子,一天不如一天,这家还是交给你掌我放心。”
贾琏见老太太又把管家权利还给了王熙凤,脸色一白。说是去打理外头女人的事,一定安排好,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