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李嗣业现在生活规律了,也可能是到了长身体的时候,来到书院后突然开始长高了不说,还比以前更是强壮了。现在已经是书院个子最高,力气最大的人。
“泌儿,李嗣业是你后院学堂的人,你有什么打算?”
李承修爱才,怕自家儿子耽误了李嗣业的前途,所以这样问他。
李泌看看眼前这三位先生,心说这人我还是留着吧,交给你们我更不放心。
“李嗣业读书很用功,老先生讲的诗赋,大先生讲的论语,还有女先生讲的春秋,他都能熟读详记,以后再加以调教,定能为我大唐出一人才。”
李泌刚一说完,武明娘就问道:“敢问小先生教了他些什么?”
李泌挠挠头,笑着说道:“战争论。”
三人顿时蒙了,随后便纷纷问道:“什么什么?”
“也就是兵法。”
老先生愕然,大先生瞪大了眼睛,而女先生则笑了。
“你们不信是不是?”
谁会信啊?一个七岁童儿,纵然天赋神禀,可讲兵法这种事还是很值得怀疑的。
“可说说一二吗?”老先生问道。
“兵法云,不对,战争,是解决争端的最后一个办法,故不可轻用------”
老先生想了想,此子说的对啊!
大先生又想到了自家那些藏书。
女先生则笑吟吟的问道:“你先前带着那些学子做的那游戏,是不是就是模仿两军交战?”
李泌一乐,说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佩服佩服。”
李泌课间和学子们常做的游戏就是一人背着一人,然后被背着的人之间相互撕扯,直到把对手从他人背上扯下来。
不过是课间的一个游戏,既然女先生认为这是军事游戏,李泌也就认了。
女先生对着另外两位点点头,说道:“怕是真的,我观那游戏,如纵马作战,不把对手扯下马来不算完。”
同样看过李泌等人做这游戏的老先生和大先生想了想后,也交换了一下眼神。
“泌儿,这是书院。”
李承修不反对学习兵法。相反,作为一名前官员,他认为能文能武才是最好。那些边将军功鼎盛后,还有入朝为相的,真正称得上出将入相。可这些学子太小,对兵法这种高大上的东西,还不是那么容易理解。
李泌明白父亲的意思,可他不能说数十年后,这长安或许就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父亲大人,有一句话叫做居安思危,故战争之术从小就要学习。一旦狼烟四起,学子们披甲就可杀敌。”
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可天下会大乱吗?
太平盛世长大的李承修不相信如日中天的大唐会乱。要乱也就是皇家自个乱,和百姓关系不大。
看到父亲和另外两位先生默然,李泌又说道:“我害怕有那么一天,长安虽大,却无法摆下一张书桌。”
三人顿时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