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都是点了点头。李泌又说道:“没人说他们私交边将,意图不轨啊!你家兄长贬官的缘由是,索官无度。”
韦兰一听这话,就止住抽泣说道:“小先生,若是别人说这话也就罢了,你说这话就……”
韦兰没说下去。李泌接着他的话说道:“装糊涂了是吧?”
韦兰道:“我没这样说。”
“你就这意思。”
韦兰、韦芝不吭声了。
李泌又说道:“有些事情,还是糊涂一些好。有人言,难得糊涂。聪明难,然糊涂更难。”
韦兰抹了一把眼泪说道:“那我家兄长就要含屈终身吗?”
“总比含冤终身要好吧?”
“小先生,你也认为我兄长冤枉,对不对?”
李泌一听这话,就是满脸黑线的样子。
韦家兄弟的所有官职富贵,都是因为他们的姐姐和妹妹嫁的好,他兄弟三人都是大舅子小舅子的身份。
可这些身份,绝不是韦家兄弟豪横的理由。李泌一拍书桌,朝他们吼道:“做小舅子做的没数了是吧?你们知不知道你家所有富贵都来自于皇家?皇帝下诏将你家兄长贬官,你们有什么不服气的?”
两人被李泌一顿吼,顿时如傻鸟一样愣愣地看着李泌。吼过后,李泌觉得自己怎么这一阵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心里事情太多,这心火就比较大啊?
稳稳心神,李泌换了一副语气,和颜悦色的对他二人说道:“两位韦兄,不好意思啊,刚才说的急了些。”
就在两人摇头说“无妨无妨”的时候,李泌又说道:“不是我心急,实在是你二人太不懂事理了。你们只觉得你家兄长冤枉,还四处找人喊冤。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们来这里之前,肯定已经去了不只一家两家了吧?”
韦兰点头道:“刑部侍郎,御史台的官员家里,我俩也去过,他们都说……”
“别,别告诉我他们怎么说的。我想对你们说的是,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生事了。”
两人听了这话,都是一脸失望的样子。
韦芝还说道:“我家兄长与你交好,走之前还说我等若是有事,可来小先生这里求个主意。现在看来,我家兄长交友不慎,也是有眼无珠的人。”
说完这话,两人起身就走,竟是招呼也不打一声。李泌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二人出了房门,傻傻的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儿。
李瑁和李珽来的时候,李泌还在发愣。
李瑁问道:“韦家兄弟来此何事?”
李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二人要作死,谁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