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下的那帮阉竖似乎是不知道疲倦,一连几日,每天都能从早骂道晚,倒是也不嫌累。上官锦站在城门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为首的那名内侍官,并遥遥地指着他的鼻子喊道“你这个没有种的人听着,我上官锦从没找过姘头”。
“你有没有姘头你自己知道”那名为首的太监也是一副愣了的表情,并抬眼朝着城门上的上官锦望去“这种事,一般不好当着人前讲”。
李凤歌站在上官锦的身旁暗自发笑,这不过是他让苏蒙去使的激将法,只是他没想到林凌最后在进来的时候,会说那帮内侍骂李凤歌与上官锦是一对姘头,于是便侧过身子狠狠地瞪了林凌一眼,倒是一旁的苏蒙捂着嘴一副想要笑却不敢笑的样子。
“你……你,你一个绝了子孙根的老杂毛,就是给你一个姘头,怕是你也无用武之地吧!”上官锦气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说完还装作得意的样子朝着那名为首的内侍大笑了几声。
上官锦的话音刚落,那名为首的内侍噌的一下火就上来了,毕竟这件事情是被所有净过生的男人都忌讳的,于是城门下连着大的带着小的,一齐将目光盯在了上官锦身上,眼神里似乎藏着洪水猛兽,一时间便都要向着上官锦扑过来。
“你一辈子嫁不出去,一辈子给人当姘头,一辈子只能伺候老男人”那名为首的太监一句话比一句话说的恶毒“你别看你身边的这个小白脸现在疼你,等再过几载,待你年老色衰,他便会将你卖到窑子里,届时你便是人尽可夫,咱家到时候一定带着人光顾你生意”那名为首的太监咬牙切齿地说道。
上官锦气的快要说不出话来,要说起骂街的功夫,她还真不是这帮人的对手,于是便转过头望向李凤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大口地喘着气,指甲死死地扣在城墙砖头缝隙里,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唇。
“我可以让他失神五个呼吸,时间够吗?”上官锦气呼呼地朝着李凤歌问道。
“呃……咱们要不先吃午饭,吃饱了再战才有力气”李凤歌装作如无其事地样子,丝毫没有将此时已经暴跳如雷的上官锦当成一回事。
“我问你五个呼吸的时间够不够!”上官锦一把揪住李凤歌的脖领子,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要等吃饭?这可不是咱们寨子里的规矩”。
“够,足够!”李凤歌也被上官锦此时的模样吓到了,便赶忙拿着剑走了下去。
与李凤歌一同出城的,既有周淮等人,也有广陵王府的暗桩,这一次倒是没有让苏蒙跟着,尽管苏蒙的功夫不弱,但是这几日的折腾,怕是苏蒙已经没有拔剑的力气,不过苏蒙倒是气机也变得雄浑,隐隐间也似乎摸到了门槛,李凤歌这才发现,这本《纯阳真法》竟然不仅仅是让他一人获益。
为首的那名太监见到李凤歌走了出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底下的人也纷纷吹捧,直言说老祖宗的激将法果然厉害,李凤歌拔出佩剑置于身侧,剑峰隐隐透着寒光,印在那名为首内侍的侧脸上。
“既然敢出来,那么就一个都别想跑!”为首的那名太监化作一道光影,朝着李凤歌直奔而去。
李凤歌倒也不避让,目光中显得十分轻松的样子,倒是左青丘与林蔓月,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护在身前,其余人也纷纷感到后背一阵发凉,毕竟此刻面对的可是十层楼的高手,一个不慎怕是三五个呼吸之间便会被对方取走性命。
“来的正好!”李凤歌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内侍官,手上的剑突然动了。
没有人留意到城墙上的上官锦,事实上他才是这场困局的破局者,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李凤歌手中的那把此刻已经穿过内侍官身体的剑。没有人能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十层楼的高手面对李凤歌的剑,竟然没有反抗,而是将周身所有的缺陷全部都暴露出来。
“这些人一个不留!”李凤歌将剑从尸体上抽了出来,转过头望向身旁的这些人,然后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