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打晕了?”伊利亚问。
长鼻毛用火把戳了戳私生子,他没有动静,后脑流着黏糊的血,“力气使得有点大,可能会死吧。”
伊利亚从柔韧如藤蔓的捆绑中解脱,他踩了踩土地,想去确认这里的树根是不是逆长答案不言而明,他明明刚从挺立的树干上离开。
伊利亚用配合着森林里隐藏着杀戮气氛的腔调在说话:“也许可以救救。”
“我不救。”
“那我也不救。”
私生子抽搐了几下,让这两人不得不分散些注意力。
“没死?”鼻毛人问。
“我认为死了。”伊利亚踩了踩私生子下巴,“而且死透了。”
“我发现,虽然你看起来无害,可能栽在你手上的人命比松鼠团还多。”
伊利亚翘了翘眉,做了个模棱两可的表情,“那你为我解绑,可能是个错误的选择。”
鼻毛人用大笑掩饰着不安,“不可能,我不怕,我比你强壮多了,而且,今天的工作,我真的需要个帮手。”
“团长要多少木材?”伊利亚单刀直入的问。
“没有说,但是他这次对树木的类别有要求,只要树,榆树,还有”
“橡树。”伊利亚看到鼻毛人抓耳捞腮的思索后接了一句。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的?你是问,关于木材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突然的,伊利亚想起自己进入了筑船者的角色,然而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沙特阿卡,他话锋一转,“嗯,猜的。”
“快吧,我那边有工具。”
看到鼻毛人的住处,伊利亚才算弄清楚这个团体自称为松鼠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新产生的信仰,还是这群人在弥补缺失的童年,他们居住的地方都在树屋中。
伊利亚在树屋下等着树屋的主人拿工具,鼻毛人很懂能量的管理,直接把斧头,锯子,镰刀,铁锤直接往屋下仍,有好几次,铁器险些砸到伊利亚。
“喂!”伊利亚在树下大喊,“如果接下来你打算用弓箭砍树的话,我建议你把箭和弓一起扔下来,千万别分开扔,尤其不要把弓拉满后把箭送给我。”
鼻毛人乐呵呵的满怀歉意的爬下了树,他对伊利亚抱歉,声称自己年老,如果不是伊利亚提醒,都忘记树下有人了。
“对啊。”伊利亚也乐呵呵的在说,“忘记我在下面,但每一次抛掷都挺准啊。”
“我把你认成大松鼠了,哈哈哈。”
“那你在这别动,让我上去看看你在黑夜中的样子?”
“不了,不了,我们得快些开工,要是团长回来看到我们偷懒,我们两个都会被绑到树上用来当练习射箭的靶子来,松鼠之间不要客气,选一个趁手的工具。”
伊利亚条件反射一样掂量了几把斧头,选择了还是孤岛的战士时,与常用的战斧重量差不多的一把,他的斧头灵活的在空中转圈,钝锋在空气中被打磨,闪烁着月亮一样的寒光,寒光一明一暗的照亮伊利亚的脸。
“老东西。”伊利亚说,“我需要一把钥匙。”
在伊利亚突如其来的试探中,他本人都没有发觉,和自己紧密相连,突出皮肤的骨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掌间毫无知觉的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