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万诃德身旁的鹅毛骑士显然参加了很多次比武大会,更显然的是他每一次都没有从比赛得到最终胜利,否则怎么会这么熟练沉重的面对第一关考核,不是么?
头上有着六跪和双钳的考官清了清嗓子,整理了衣服,衣服必然是量身裁剪过的,很多侏儒都没有合身的衣服,成人衣服太大,幼童衣服太挤。
主考官站在高台中心迈出一个斜步,仅仅是一步,就快速的移动,停留在了圆台彼端的边缘。
果然!塞万诃德震惊的感叹,这样的步力,圣杯骑士团的团员绝对不是尸位素餐的等闲之辈。
主考官继续在迈出和侏儒的步距不协调的迈步,他逆走了四步,每一步都停留在圆台的另一侧,在上面用脚步丈量了一个正方形。
高高的圆台升腾起了如被劈砍之后整齐的方形灰雾。
“红窗帘,黄蜂蜡,白色床单,污渍染。”
“铁断剑,亲王隐,世间无王,宜称颂。”
“树根逆,长木天,天地倾倒,终连同。”
除了塞万诃德,所有前来参赛的骑士一齐歌唱着这首没有任何意义的歌。
当所有的骑士在脖子前画了一个向上开口的半弧,并用手腕滑到额头,把半弧点进灰雾中时,灰雾中的巨手从方形而通顶的雾中探出,手臂越来越长,在不断的溃散和重组,停留在了鹅毛骑士的木台前。
鹅毛骑士的面容没有惊奇,平静的交出了试卷,试卷在接触到雾手的刹那也嘭一声雾化成烟雾,只剩文字凌空的排布。
接着,文字渐渐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长长的黑墨线条,它们越拉越细,在灰雾外盘绕,它们的速度越转越快,变成了一条黑丝巾,然后成一条黑布,它们进入了灰雾中继续转动,转动带起了灰雾,变成了龙卷。
高台上的笔墨和灰雾之风从剧烈变成势微,从参顶变成了等人高度正常人高度。
“嘭”
笔墨和书卷组成的风散开,以吹拂的状态,如梦如幻的进入了每个考生的肺中,又从肺泡进入了血液,从血液进入了大脑,最后影响了每个骑士的眼睛。
分不清是脑中的幻想还是高台的实景,还是大脑和实景相辅相成,主考官腾空悬浮在最高处,灰雾遮住了他的四肢和躯体,只剩一个头颅。
而高台上,出现了汹涌的海洋,苍凉的孤岛,还有一颗参天的巨树。
天空的头颅打了一个响舌,开启了故事的进程。
塞万诃德以难以置信的状态进入了故事中,这是比任何在书斋中的遨游都还要真实的体验。
海洋声的清晰入耳,咸腥的海水灌入鼻,孤岛上的呼喊牵动了海上的船支。
第一次,塞万诃德第一次亲眼看到了孤岛沙特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