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吗?”塞万诃德于心不忍,眼睛看着圆台,保证嘴唇在不要明显碰撞的情况下,尽量用腹语轻声的在说。
“听得见。”
“不要挣扎,放平心态,不要把写作视为生活的全部,生活很苦,写作可以解脱,但是这个解脱的方式于你,已经被剥夺。好好生活,找到另外的派遣方式,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可是,我写的”
“不要再谈论作品,我听不见了,所有人都听不见了,当你在屏蔽之纹外,你可以在虚无中历经艰难,硬生生的创造一个宇宙,但是当你在屏蔽的范围内,虽然你的心血可以继续用精益求精,可以继续去完善,去补全,但是不要再去奢望发表和得到认可,因为它已经是荒漠中的一颗沙粒,不会被人察觉,永远。”
“可是”
“不要在提你的作品,我知道初期你会悲愤,这就像小孩失去最心爱的玩具一样令人心疼,但是久了,你就会疲惫和麻木,那个小孩也会找到新的玩具,这和你最初的理想向背,但是,时间,能让你接受最残酷的妥协。”
侏儒考官笨拙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下头上了的八个鹅毛,活动了下筋骨,看样子,是在准备接下来的阅卷。
“骑士大人!”塞万诃德豁然站起。
“我记得你。”侏儒的举止挺有些绅士风度,“心急的骑士,我接下来不会看你的答卷,我最初了说了,你的答卷要等到最后。”
“不,骑士大人,我不是想插队。”
“到目前为此,我还能接受三句和比赛无关的对话。”侏儒的儒雅与随和中,有着不容抗辩的权威。
“即便你不看我的答卷都可以。”
侏儒蹙眉,下嘴唇升到了鼻孔下面,难以置信的是,当他的口型成了这个样子,发出的声音依然好听,“你还剩下两句话可以说。”
“在这位鹅毛骑士是不是即将离开受肉塔?”
“是的。对了,你还剩下最后一句话可以说,如果超出,你也会被驱逐。”
“我希望得到允许,我要送这位鹅毛骑士离开受肉塔,待我回来时,我可以接受全身的检查,表明我没有从场外笔手的商品中购买代替的试卷。”
塞万诃德快速的说完一整句话后有些气喘。
侏儒沉默了,静止了,他向出口的方向踏了三步,微微张开口嘴后,又静止了。
“可以。”侏儒说,“不过我不会检查你是否作弊,你看看我的样子,我最多只能坚持你的膝盖,你只能把他送到门口就折返,明白了?”
塞万诃德抚着锁骨弯腰敬礼,不敢说多余的话。
在一群骑士的注目中,塞万诃德抱着鹅毛骑士的肩膀,让低语带着苍蝇的翅膀,轻声的飞进鹅毛骑士的耳中。
“听着,我赞赏你的才华,你还年轻,绝对不能止步于此,有一个办法,还能让你继续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