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万诃德为了不让高尚的邓肯误会自己接受念诵文稿的行为是想成为他的侍从,万分明确的表明了立场。
“我帮你念诵,但我依然是追逐圣都之光的骑士,塞万诃德。”塞万诃德介绍完毕之后,微微分开了双腿,他气定神闲的看了看文稿上的内容,气息纹丝不乱的念了起来。
“贪婪,欲念,轻薄的衣服;谣言,真相,颠倒是非的舌头;戒律,价值,没有恪守的基本观念。”
塞万诃德泰然自若的念了一些语句后,故意蹲了下来,用文稿重重的拍打高个子侍从的脸,“这位侍从,”他问道,“我有没有念错的地方?”
“伟大的骑士,我的视觉无法做到透视。”
“那我的声音足不足够洪亮?”
“伟大的骑士,当我的耳膜被你的勇气震破之后,就无法判断你的音量。”
“我想是足够洪亮了,”塞万诃德挑衅的站起,故意踩了踩高个侍从的头发,“否则一个耳聋者怎么能和我对答如流,不是吗?”
圆台下的骑士反应很快,如果这个时候不回应塞万诃德,他们则是比耳聋者还要聋的人,骑士可以输给任何一场战斗,但是不能输给侍从这完全没有荣誉可言。
“是。”
“是。”
“是。”
团台下的骑士们挥着拳,整齐,有力的说。
“还需要我继续吗?”塞万诃德满不在意的问着邓肯,他把文稿当成了纸扇,在脸庞上扇风,即便头盔的作用让他根本感觉不到微风的吹拂,这很轻易的就可以展现他的勇气我,塞万诃德,伟大的骑士,完全不把禁言机制放在心上。
“你做得足够多了,塞万诃德,你随时都可以停止。”邓肯的声音很正直。
“我还可以继续帮忙,希望各位能从中发现真正的靶心。”
塞万诃德说完夸张的迈着大步在走,跨出的第一步狠狠的踢中了高个子侍从的脸,收回的另一步狠狠的踢中了侍从的耳朵。
“虚构的国,不存在的王。”塞万诃德在继续铿锵的演说,“扭曲而写实的历史,易名、易地,模模糊糊真实发生的事。”
塞万诃德像一个面临万箭齐发却只专注腋下发痒的骑士,他不断不耐烦的抓挠,当箭雨离他越来越近,他反而更注意闻指甲缝里面的臭味,直到万箭都射进了地面和树桩,而他却没事人一样安然无恙。
“我想没必要继续了。”
塞万诃德真了在抓痒,他过了关节灵巧的年纪,一上一下一横一竖的移动胳膊,都有一块挠不到后背的痒处,这让一向在行为上都保持着稳重的骑士心急了,他急的在圆台上原地快速的高抬腿,其中又有那么两下,踩中了高个儿侍从的鼻子和耳朵。
“我来帮你。”邓肯不易察觉的微笑着。“是这里吗?”
“往下。对对对,不不不,过了,往上走些,好,找到了,用些力,这地方痒着我难受。”
这一阵止痒让塞万诃德开怀,他做出了年轻人也稍有的动作,他恨命的跳起,落下,张开的双手说,“完美!”
“嗷”
塞万诃德踩中了高大个儿侍从的肚子。
面目僵硬的邓肯,他此刻的笑容能够被心细的骑士察觉了,他一边帮助了挠痒,一边在问,“你对我这位侍从挺不满?”
“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我能接受不值得称颂的顽劣,但我完全不接受自己都做不到的道德。”
邓肯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