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万诃德遵循着心中的那张地图,毫不迟疑的前行时,奥尔罕越发现了行程的不妙——这位高尚又单纯的骑士,他的前进方向好像在前往一个禁忌的地方?
当面包的香气盖住了街道上的马粪味,奥尔罕以为塞万诃德要在战前饱餐一顿;
随后而来的炖肉和蘑菇香气,还有喧闹的疲惫,让奥尔罕以为塞万诃德要在旅店得到充足的睡眠;
当无休止的叫骂,斗殴,还有铜臭扑面而来,奥尔罕也能理解,他觉得塞万诃德应该是要去贝者场玩钱,去试试目前的运气。
可是,当糜烂的艳臭冲昏了脑门后,奥尔罕彻底被吓住了。
这位前侍从不是不理解人性,他明白在面临灾难时,人类往往会抓住机会繁衍生息,可是,塞万诃德为什么要带着梅菲斯特也来到这里?
这让奥尔罕不得不抓住星袍,在柳巷前停驻。
“不合适。”奥尔罕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侍从,他用身子拦住了梅菲斯特,对塞万诃德说,“如果你带我来,我可以付钱让你在这里玩乐,我还可以拜托几个人,为你请来几个异邦的,苗条的,风情万种的,就连刚入行的,我都可以为你请来,但是,我们不进去,你不能把梅菲斯特也带到这个地方。”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奥尔罕。”塞万诃德把迈进房子的一只脚拿出来,“我进去是去找经验最丰富,最狂野不羁的陪伴,不要刚入行的,更不会要苗条的。”
奥尔罕把梅菲斯特彻底藏在了身后,“我们在这里等你。”
“不行,这是我们必须共同面对的事情,在未来我们把酒言欢时,我需要你我都拥有互不缺席的记忆。”
“你记住我在外面等你就行。”
“该死,你的脑袋是不是跑进了土拨鼠?一个决斗就把你吓抽风了!”
奥尔罕抛出了钱袋,“你进去就好。”
塞万诃德把钱袋扔回去,砸红了奥尔罕的鼻子。
“我雇佣你,期限到明晚结束,你不用作战,你只用在我身后看到我胜利的背影,我希望你能在走进我之后能感觉到羞愧,因为你在必将得到的胜利前都在害怕胜利,你在胜利的筹备阶段就开始了胆怯。”
当奥尔罕捏住钱袋暗暗发狠时,梅菲斯特溜出了他身后,她推着塞万诃德一起踏进了门,星袍下的目光在临门时向奥尔罕闪了一眼,梅菲斯特在要求奥尔罕把一切都贝者在塞万诃德的强运上。
女孩和男孩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心智的成长方式。
男孩需要随着对世界的探索,一步步的成熟,有时候这种成熟来得出奇的晚,有的人到了中年,有还有着骑士的梦想。
而女孩则不一样,她们在出生之初,就预装了足够认知生活的丰富知识,在某一个时间节点突然爆发。
她们所见的事物,就算是第一次见,也能和在大脑中的预备的知识在见到的一瞬间匹配。
梅菲斯特就是这样的女孩,在她闻到糜烂的花香,和房子里面不堪入耳的言论时,她就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
在奥尔罕得到梅菲斯特的信号却还在犹豫的时候,梅菲斯特用了一句话,打消了奥尔罕所有的顾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