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骑长秘银的铠甲侧身一晃,稳稳的握住了从背后飞过来的匕首。
安蒂缇娜骂骂咧咧的跑过来,用要吃掉阿斯灵的眼神在说:
“你的胆子被麦芽酒泡大,你也许认为你可以指着女人说话,但是我不允许你指着我,安蒂缇娜说话。”
“强盾之女。”阿斯灵眼睛里没有看到面对王权的害怕,“古斯塔夫踏上的强盾?”
安蒂缇娜用了一个轻蔑的口哨来证明阿斯灵对于历史的记忆。
“这个话我听到好多人说,我就没有看到过一片龙鳞!我告诉你,安蒂缇娜,”阿斯灵放肆的探向伊利亚的腰间,去找麦芽酒,他握着空气,他一个仰头,以为喝到酒,勇气更多了,膨胀到了心脏,“别看我对什么事漫不经心,我对历史的严谨——不是我经手的历史,我根本就不——”
伊利亚立马一个抱摔把阿斯灵重撞到地面,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拍,就让阿斯灵额角飙血,伊利亚又把石头高举,对准史官鼻梁就是一砸,阿斯灵高挺得有贵族风范的鼻子,一下子就中断成比老妪的养育袋还要塌落。
伊利亚在殴打阿斯灵的间隙,目光和安蒂缇娜短暂的接触,眼神中的千言万语比用嘴巴来沟通更具有效率。
这根?伊利亚用眼睛问。
这根。安蒂缇娜用眼睛回答。
“啊——啊啊啊——”
阿斯灵指着安蒂缇娜的那根手指被掰断。
王的女人见过了太多的惩罚,她成为惩罚执行人的次数都不计其数,她毫不在意的走开,不动声色,不过是几声惨痛以及一次骨折,孩子犯错时,她的惩罚都比这个还要严重。
伊利亚看到了安蒂缇娜的宽容,至少砸向鼻子的那一击是正确的,满脸污血足够给人满意的观感冲击。
万骑长故意迟来的安慰被伊利亚隔空拒绝,他没有让万骑长靠近,指了指格萨尔王的住所,随后架着阿斯灵离开。
在沙特阿卡,一部分人在麦芽酒中清醒后,会回归到心思细腻的状态,这部分人偶然会有个思考:
为什么筑城者伊利亚,不把城墙围住自己的家?
在一条小河边的小木屋内,阿斯灵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嗷——呲——”
伊利亚笑笑不答,擦拭干净了史官满血的脸,这次下手太重了些,手帕一碰到脸,史官就会痛苦的叫一声:
“嗷——呲——”
“别动。”伊利亚的灰眸正视着阿斯灵。
阿斯灵看见死灰一样的眼眸也平静了下来。
“动了,还会痛很多次,不动,痛一下。”
阿斯灵阴柔的脸肿的丑陋,眼睛像患上顽疾的人长了肉瘤,他听到伊利亚对于疼痛的形容,忍不住又嬉皮笑脸起来——哪来这么丑陋的笑,仿佛是一个没有见过幸福的小孩,在老年时受到了硬牛排的馈赠。
“你要对我做什么啊?”写历史的人习惯用多种角度去看待同一件事,对于疼痛,他又想当然的胡乱理解。
一声闷响。
“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