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关上了窗,在屋中拉起了兜帽,“关门。”她说。
“这?”塞万诃德认为和女士共处一室时,把门打开是最基本的礼节。
“关门,有件事情,我认为只能我们两个来谈谈。”
门闩吱呀。
“骑士们呢?召集得怎样了?”梅菲斯特盘坐在床铺上。
“很顺利,完成了一半。”塞万诃德注视着梅菲斯特的样子,像在为一个隐秘的神像献上虔诚。
“还剩一半。”梅菲斯特的自言自语对自己的耳朵都算太过苛刻。
她稍稍提高了音量,“如果光芒不在汇聚其他的微光,如果百川不在奔流到海,你怎么去寻找另外的骑士?”
如果只去思考坏的那一面,天神就只会回应坏的一面。塞万诃德不愿意以教导他人的方式去生硬的教导梅菲斯特,在他还在思索怎么去引导梅菲斯特乐观和积极时,女孩先开了口:
“不用担心,骑士要向前看。既然骑士没有担心,我就不用为骑士担心。”
有人关怀自己,是比喝上蜜酒还要幸福的事情,塞万诃德很开心得到梅菲斯特的认同。
“不过,我们要尽快离开奥尔罕,我认为他有问题,他没有看起来那么赤忱,他对我们隐瞒了身份。”
梅菲斯特另外的叮嘱,让塞万诃德的开心之情一下子冻结成冰,在地上摔成一块块心痛。
奥尔罕?有问题?
他曾在最伟大的骑士身边,担任最忠心耿耿的侍从;
他现在是和最伟大的骑士互握手肘的兄弟;
他和最伟大的骑士用了最雄壮的沙特阿卡语承认了彼此体内都流淌着对方的血......
他怎么会有问题?
塞万诃德向梅菲斯特发过誓,不违背她的意愿,他再一次的,没有反驳,想听听梅菲斯特的理论的根据,如果能把自己说服,他会把地上一块块的心痛用脚碾磨成粉。
如果不能,他会把碎块重新捡起,重新修补,带着有裂痕的友谊,遥远的离开奥尔罕。
“你在受肉塔前,你要求他不能让我见到比武的血撒赛场,要带我到剧场观看戏剧,那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我看到很多人因为迟到,手里有票都进不去。
“他没有票,他不准时,他和门卫对视,又指了指我,我们就进去了,一路畅通无阻。”
这真是多虑了,塞万诃德开始修补起友谊的裂痕,认为这一点点滥用的特【木又】不会让兄弟离心,毕竟奥尔罕已经受到了骑士之光的熏陶,他人见到了奥尔罕身上神采奕奕的光芒,都会为他放行与便利。
不过,让他合理使用这种特【木又】的教育需要尽快的提上日程。